第十章:聽得師父叫喚徒兒(1 / 1)

玄嬰算是聽明白了常曦上君和帝俊上君之間的故事,更是得知了這月宮的由來,一時神色之間多了些垂頭喪氣,嘟囔道:“難怪近看這月亮這麼孤寂,原來在它皎潔明亮之下是一個苦不堪言的牢籠。”

伏羲問:“為何苦不堪言?”

玄嬰愁眉苦臉的回道:“自古心心相惜便應長相廝守,天帝這樣將他二人拆散並囚禁一方,定當是苦不堪言。”

伏羲看著玄嬰一時不知如何訴說,也許玄嬰所說正是幾分有理,但他卻不曾想,也不能想,天規帝製乃是人心約束,重在修行,且拋開一切恩怨情仇,所謂是是非非都由帝製所定。

伏羲抬頭望了夜色,不改以往的平靜道:“即將亥時,該入寢了。”

“是,師父。”玄嬰將聲音拉的老長,給伏羲行了一個拜別的禮儀便自己回了寢殿。

伏羲見玄嬰關上了寢殿門這才緩緩走進了自己的寢殿。外麵的天色已經落幕,隻有蒼白的月光灑在整座伏羲山上,而伏羲的寢殿之中依舊依靠著燭火得以燈火通明。

而那燭火在寢殿之中明明晃晃的搖曳著,正映襯著古色古香的陳設。

伏羲伸出一手將玄嬰所作之畫變幻了出來,並掛在了一處牆壁之上,凝神畫作片刻,伏羲這才寬衣解帶上床臥榻。深夜,微弱的燭光照在伏羲的臉頰上可以清楚的看見他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他似乎沉寂在了一個夢魘之中。

伏羲的夢中。

伏羲正抱著伏羲琴坐在紫晶宮前,琴弦上是一片血跡,那些血跡不是別人的,正是他自己的。血跡順著伏羲琴滴落在自己的白色仙服上,滲透出一朵朵妖豔的血紅色。

一時的疑惑感讓伏羲皺緊了眉頭看著周圍。神域正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魔族的氣息入侵了整個神域。無盡的死亡氣息像一團揮之不去的黑暗圍繞著伏羲,伏羲收了琴,一步步向著紫晶宮而去。

“玄嬰!”伏羲幾乎是不可思議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趕到紫晶宮的時候,他正看到玄嬰手握魔笛大殺四方。而當玄嬰看見伏羲的那一刻,嘴角卻露出了布滿陰霾的笑。

“師父?師父?”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伏羲的耳邊響起,掙紮了片刻,伏羲猛地睜開了眼,目光淩冽。他抬頭望著正目視著他的玄嬰,這才知道自己竟做了一場夢。

“玄嬰,你怎麼在這裏?”伏羲問。

“徒兒在隔壁聽得師父叫喚徒兒的名字,徒兒這才趕了過來。師父,你修為那麼高為何還會被夢魘所困?”玄嬰取了娟帕欲為伏羲擦拭額頭之上的汗珠卻被伏羲製止。

玄嬰撇了撇嘴:“師父……”

伏羲接過玄嬰手中的娟帕:“為師自己來。”

“師父,你還沒告訴我你修為那麼高為什麼會被區區夢魘所困住?”玄嬰十分好奇,究竟是什麼夢魘竟然能讓七帝之一的伏羲都為之所困。

伏羲望著漸漸光明的天色,這便起身穿好了外衫,並道:“既然你這麼好奇,跟為師去藏書閣。”

玄嬰一聽藏書閣便愁眉苦臉:“師父,徒兒不要看那些無聊的文字,徒兒想師父像講常曦上君和帝俊上君的故事那樣給徒兒解說。”

“辰時到了。”。

伏羲昨日說過,每日辰時定當會去藏書閣查看,而這個時辰玄嬰必須呆在藏書閣閱書。

“師父,徒兒跟你去藏書閣就是。”玄嬰一向很聽伏羲的話,這便畢恭畢敬的跟在伏羲身後往藏書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