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證明自己(1 / 2)

早上七點,陽光敲開人們的窗戶,送來溫暖與光明。遠處的東方,那依稀飄渺的薄霧在蟋蟀們那憂傷的曲子裏,訴說著昨晚的哀愁。隨著薄霧被陽光驅散殆盡,哀愁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黑夜又把世界交給白天,轉而化身為一個幽靈迎著太陽的吞噬,向前!

睢陽躺在床上一夜未眠,他又再次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上麵什麼都沒有。現在似乎有件看起來很重要的事需要他的關注。

床頭旁,一隻布穀鳥撐在一根木棍上不停地從它的巢穴裏進進出出,每出來一次就是一聲鳴叫。它太難了,因為叫醒一個沉思的人顯然比叫醒一個沉睡的人更加困難些。它可不是為沉思者而設計出來的玩物,可它依然倔強的不肯放棄。

直到心月走進來,它才息聲在一隻纖巧的手下。

“昨晚做了什麼夢?”心月慢慢靠近他,詢問他的夢境,似乎這已經成了他們打招呼的方式,而且還是慣用的。

“夢見了一隻老鼠。”睢陽輕輕地笑了一下,隨後他打了個哈欠,接著困意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他不禁又打了一個。

“看來那隻老鼠把你折磨的不輕。”

“哦,那隻老鼠一直喋喋不休,我懷疑我的耳朵裏有可能已經長出了繭子。”睢陽說著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似乎有些疼痛。

心月見狀向他靠得更近。“怎麼了?”她著急地詢問道。之後轉過身去,想要為他倒杯水。

“啊!”她剛一轉身就驚叫了一聲。

她指著地板上一堆散落的木材,“你的桌子?”她又指了指另一堆,“你的椅子?”她每指一個地方都會說出一樣家具的名字。

“你把它們怎麼了?”心月對著蒙在被子裏的睢陽說。

“我想是它們自己內部出現了一些不可協調的矛盾。”睢陽在被子裏用一隻手揉搓著自己的臉。心中暗暗叫道:“我怎麼忘記了它們。”

可他再沒聽見心月的聲音,他掀開被子,發現心月此時正背對著他呆在床尾。她站立的姿勢有些讓人感到不安,因為她一動也不動,像極了小時候他們被季雨生罰站時的樣子。

“天呢!”睢陽小聲嘀咕道。

如果悔意不是一種情感,而是一個帶有質感的實體,那麼它的樣子就是現在睢陽麵部表情的樣子。

“好吧,說出你的疑問吧!”睢陽跳下床,在地板上站出一個挺拔的姿勢。他表情嚴峻,無不透出一股陽剛之氣。

心月依然紋絲不動地站著,隻是轉過臉來,朝著他光著上身的腹部看了一眼。之後她又轉了過去。

“要知道聲音所帶有的自信感,會因人內心的動搖而變得索然無味。”心月依然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無門的衣櫃,或者說是雙門被丟在地上的衣櫃。既然是無門的,那麼裏麵掛的衣服自是一目了然。一件白色的鳥人服成了主角。

“問吧!”

“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