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臨海的這座城市,它繁華,寧靜,有人情味兒。夜已入微,站在中心路上方的天橋上,這座新一線城市裏,大街上總是車水馬龍,奔流不息。而我喜歡站在它們的上空俯瞰,向左看,赤紅一片,浩浩蕩蕩,向右看,瑩白通天,前仆後繼。
我叫樂成,許樂成。成功的意思,父母取名是出自:“民不可與慮始,而可與樂成”。作為一名九零後,畢業五年了,感情斷斷續續,生活七零八亂,工作朝九晚五。五年時間,有舍有得,唯一不變的是一直在變。我們總是後來才知道的,一段故事的結束,往往是另一個更加成熟的故事的開始和上一個故事的延伸和縮影。
初秋了,北方的秋天給人的感覺總是寒涼。今天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起床,上班,努力工作,加一會班,下班然後擠地鐵回家。明天是國慶節,放假了。一天的工作使人略微感到疲憊,我的麵龐上沒有笑容,周圍的人大都與我相似,這種感覺很可怕。天氣和人們的臉一樣,灰蒙蒙的,看起來都在醞釀著某種情緒。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今天是我的生日。過生日當然很喜悅,所以第一個就想到要分享給郝靜淞。
先說說我跟靜淞的關係吧,認識8年了,我們認識那年我大一她大二,她大我三歲。是她接過了我的行李箱帶我步入了大學校園,我們現在是前男女友關係。之後兩個人也不是都沒有經曆過別人,隻是工作忙再加上遇人不淑,都差不多是淺嚐即止。但我倆直到現在還保持著聯係。她對我說自己再折騰最後兩年,如果還是沒嫁出去就還是嫁給我。
書裏說天秤座是很難確定自己喜歡的人的,可一但確認了就會喜歡他很久很久。最近和靜淞的關係又略微緊密了一些。百無聊賴的我給靜淞打過去電話。
電話接通,我很高興,我喜歡聽見她的聲音。“喂,靜淞同學,睡醒了嗎?”
“嗯。”我猜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在用手揉搓她惺忪的睡眼。
“傻瓜,昨天晚上又忙活到幾點?”
“昨晚心情不太好,十二點多就下播了。不過睡得比較晚。”說完,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我老說她像貓一樣。
“都中午了,你吃飯了嗎?”我又問道。
“沒呢,我一會點個外賣。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靜淞回答,這時的聲音聽起來活潑也動聽了。
對於很多男性來講覺得女性的聲音好聽對自己的吸引是致命的。而靜淞是我遇過到的最動聽的異性。
“哦哦,記得吃飯。我也沒什麼事,就是今天過生日。”原本我是有很多話想對她說的,但是真到話要說出口的時候又好像什麼也說不出來。
“阿?你過生日啊......”話還沒說完,電話的那邊另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先不說了,今天開心一點,我一個大哥來電話了,先不聊了哈!”
嘟嘟。
說完不等我反應電話就已經掛斷。
.....
靜淞現在做著一份很讓人羨慕的工作,不必外出而遠離家人,不用早起還有不菲的收入。可是從那以後我們之間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她變得很少和我主動交流,永遠睡不醒。她說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偽了,感覺每天像個演員一樣活著,累。我每次對她講我支持她,給她打氣,她說我傻。
“你知道,我這份工作挺特殊的。在我沒有結束掉這份工作之前,我不會和你或者任何人成為男女朋友。謝謝你,讓我在累的時候有個依靠。別太傻了,我不能耽誤你。”
剛才,她又掛斷了我的電話,因為有位“大哥”給她打電話。靜淞現在是一位網絡主播,我不知道她每天對著屏幕笑魘如花的時候是不是真正的快樂,但我很想告訴她這行是青春飯,不要做,但我又沒有理由去責怪她。要怪就怪當初沒有好好珍惜吧......
有一次她生理期,說好了不播了。肚子疼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一接到人家的電話立馬像換了個人一樣。有時候我真的特別痛苦,為什麼我喜歡的女生不能夠跟我在一起?她反而為了錢每天和那些被我定義為人渣的混蛋低眉順眼。這使我感到如鯁在喉。
長大真的好難啊,在我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有了一個相對安穩的工作環境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擁有的一切是那麼卑微和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