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鑒,卑職隻是當時太過緊張,所以才會亂叫的。”徐傑磕了個頭,一臉懼怕。
“事後為何不找府尹大人明?本官照樣可判你故意陷害的罪名。”慕容律閻話語淩厲。
“卑職……忘記了。”這回答,一聽就沒有底氣。
“慕容大人,本王從南城帶了一個人來。”澈王忽然淡淡開口,截斷慕容律閻接下來的問話,眼睛不著痕跡的看向某個地方,見到對方冷酷的神色,微微揚起唇角,冷靜的看著對方。
幽深的眸子宛如深潭,帶著黑色的漩渦,情緒莫名,讓人琢磨不透。
在他看過去的地方,那個人頓了一下,倒也不在意被他發現,仍舊站在那裏,多有底氣啊,澈王哂笑一聲收回視線。
“何人?”慕容律閻詢問。
“南城太守。”薄唇吐出四個字,趕了這麼多的路,他等著把犯人帶來才出來為自己洗清罪名。
如此大張旗鼓,隻是為了給在那裏觀看的皇兄提個醒,隱晦的提一下便罷了,也是告訴他,真被逼急了,他也不介意讓下百姓知道他的性子。
南城太守滄桑的跪在那裏,頭都快垂到霖上,他敢放肆,靠的是戶部尚書,如今戶部尚書已經死亡,又是澈王殿下親自來抓的人,他哪還敢有什麼其他心思?現在等待他的是死亡。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被澈王帶來上了公堂,澈王為自己洗清的方法簡單卻又最為有效,本來因為他而受連累的百姓已經差不多安置好,也給了他們交代,這一場的事情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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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王殿下的清白,自然有人會為他上奏向下證實。
而越獄?
澈王身為皇室貴胄,莫名其妙進了大牢,不讓人來賠禮道歉就是好的了,你還追究人家的責任?
慕容律閻起身,神情恭敬:“王爺先行回府,若本官有需要,再親自拜訪。”
“多謝慕容大人。”澈王溫和的。
兩人話語間交流不多,對方心裏的想法都了然於心。
或許這就是坦蕩的男人之間才有的相互了解。
眼看看不了戲了,三皇子不滿的叫嚷開來:“查清楚了?查清楚了就給本殿解開,你們的待客之道呢?”
“這就要委屈三皇子幾了,等本官查明一切,然後上奏皇上,再通知蜀國來接人。”慕容律閻看向他,語氣極為嚴肅,按照方才所,這些事或許有他在背後攪局,他自然不能輕易放人。
這涉及了國家機密,豈是他能做主的。
夜槿歌帶著麵紗站在人群裏看著這一切,直到他出來,才離開人群。
心情稍稍明媚,跟在一旁的墨竹都能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
“主子,我們要去哪裏?”墨竹問了一句。
夜槿歌想了想:“我記得王府旁邊有一個賞玩的地方,我們去走走。”
“要去散心也不叫本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來到她的身邊,唇角帶著顯而易見的歡悅,眼眸慵懶而妖冶,朗月破空,清泉穿石,勾人心弦。
“不想要本王陪,嗯?”低沉的聲音,在她怔愣的時候在耳邊掠過。
夜槿歌偏頭看他:“王爺賞臉,我自然願意。”
他們並排走著,墨竹笑了笑,放慢腳步,離他們不遠的距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