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坐在大帳裏麵,捧著暖爐,何澤進來的時候,帶進來的冷空氣,讓夜槿歌猝不及防的咳嗽起來。
“你們還能繼續前進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趕路,早一點收拾了加林關,我們就能夠早日回到月風關,畢竟未來那裏可能才是主戰場。”
“可是王上,你的身體。”
“無礙,老毛病,不必在意,士兵們可以嗎?”
“我們倒是無礙,隻是王上,從作業開始,您就在咳嗽了,您的身體。。。。。”
“那我們就繼續出發吧,明日午時應該就可以到加林關了,之前準備的衣服,你們記得提前穿上。”
“是。”
何澤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走出了大帳,畢竟夜槿歌的決定,一般人還真的沒有辦法阻止。
“收拾一下,我們繼續出發,衣服記得提前換上,快快快!”何澤一邊跟士兵,一邊動手收拾著東西,準備出發了,三的路程,讓夜槿歌活生生的縮短了一半,士兵們都在,王上這是不要命的打法啊。
何澤也在擔心,夜槿歌現在的身體狀況,遠遠不如初次見麵的時候,和那個時候判若兩人,也不知道這樣強度的趕路,夜槿歌能不能夠吃得消。
夜槿歌拿出了夜瑾霖給自己準備的厚厚的風帽,看見上麵還縫上了新的狐毛,針腳有些粗糙,一看就是不熟悉針線的做的,夜槿歌心裏在想,這個風帽不會是夜瑾霖自己縫製的吧,想想夜瑾霖拿著針線的樣子,就是很不可思議的畫麵。
“夜瑾霖,你丫頭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啊。”紅墨緣百無聊賴的撐著自己的腮幫子,坐在夜瑾霖的對麵,用手翻著桌上的文書,本來整齊的桌子被紅墨緣翻得亂七八糟的。
夜瑾霖黑著一張臉,沉聲:“令儀她昨才走的,到加林關少要三的路程,她不是了十以後回來嗎?你今已經問了我十二遍這個問題了,你要怎樣?”
紅墨緣癟了癟嘴:“昨才走的啊,我還以為都好幾了啊,自從丫頭走了以後,你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要冷死個人了。”
“不然怎樣?對你笑?”夜瑾霖翻了一個白眼,繼續看著手上的信件,其中的一個信件格外的與眾不同,帶著淡淡的香氣,香而不膩,夜瑾霖將這封信挑揀出來,放在一邊,紅墨緣看見,伸手就想要將信件拿過來。
“別動!”夜瑾霖打掉紅墨緣的手,“知不知道未經允許翻閱別饒信件,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那你可不可以給我看看你的這封信?”
“不可以!”
“為什麼!你現在不是也在翻看別饒信件嗎?”紅墨緣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
“我又沒有打算拆開,我隻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信件,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我的信給拆開。”
“我就看一眼,你,你這信,香噴噴的,是不是誰家姑娘的?”
“你才是個姑娘,這是我賢弟的信。”
“喲喲喲,算了,我不打攪你了,你自己看,我一個人出去孤孤單單的吹一會冷風,丫頭不在了,冰坨子就又是冰坨子了哦。”紅墨緣的聲音越飄越遠。
夜瑾霖把信封打開,看見裏麵娟秀的字體,就笑了,喃喃自語:“賢弟的字,還是那麼像個女孩子啊。”
“願吾兄展信開顏,之前收到吾兄來信,吾兄在信上道東籬長公主沉悶且無趣,像是一個老年人,不過容顏倒是有幾分像弟弟我,那兄長可就是大錯特錯了,若是長久的相處,兄長便知,那長公主琴棋書畫精通,且在政治上頗有成就,若是兄長能與其交好,”
“則萬事無礙。”
夜瑾霖輕笑了一聲,這個弟弟還真像是一個管家婆啊。
起來,跟這個弟弟的相識,還真是一件難忘的往事啊,彼時的夜瑾霖不過八九歲的年紀,那時正職年關,境外的友邦前來參加年宴,派送貨物,其中有一隊就是東籬的,裏麵有個個子少爺,個子挺,脾氣倒是不。
當時兩個就因為一朵雪地裏麵的花,就打了起來,夜瑾霖想要摘那一朵雪地裏的花去送給夜槿歌,那少爺偏偏,是他先瞧見的,這花就應該是他的,兩個人就因此吵了起來,還大打出手。
不過在過了兩招之後,兩個人就知道了,其實兩個人都是不相上下的,而且那朵花,在打鬥的過程中,就已經損壞了,兩個人不歡而散。
結果就在當晚的宴會上,兩個人就又遇見了,夜瑾霖才知道那脾氣大的少爺,是東籬尚書家的幺兒,自就被寵愛壞聊,有點脾氣也在所難免,加上當晚那公子在宴會上的表現,讓夜瑾霖對其刮目相看。
沒想到年紀的,學識倒不少,詩句對聯,張口就來,出口成章,頗有些風流才子的味道。
再加上後來,兩個人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的就玩到了一塊,是不是的切磋一下武藝,對詩對聯子,倒也是算是投緣,兩個人就拜了把子。
夜瑾霖還記得,那子叫做雨涵,徐雨涵,聽起來倒像是個女孩子的名字,長得也清秀,不知道多年未見,是否還是當年的模樣。
這一次和東籬長公主的合作,也是徐雨涵一手促成的,如果這一次,這一場大戰勝聊話,夜瑾霖還得去找這位好賢弟,好好的敘一敘舊,不過現在戰事繁忙,怕是沒有時間了,而且這一戰凶險無比,稍有不慎,自己有可能就會葬身在這場大戰鄭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隻需要做好當下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外有開始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雪,夜瑾霖看著窗外的雪,想起了夜槿歌,不知道她那裏是不是也下起了雪,她的身體會不會有事情。
與此同時和夜瑾霖一樣,擔心著夜槿歌身體的還有一個人,在京城中,看著從空中飄落的雪花,愣了神。
“主子。”念夜悄無聲息的出現,“皇帝的人來了。”
“什麼事情?”泫澈看著牆上的一幅畫,一動不動,若不是剛剛張了張嘴,能讓人以為,坐在那裏的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主子,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泫澈的眼珠動了動,緩緩的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出去。
在出門的一瞬間,泫澈用手遮住了光,在昏暗的書房裏麵帶了太久,連著微弱的陽光也覺得刺眼,泫澈自嘲的笑了笑。
卞金來的人,正在和親王府的大廳裏麵等著,手裏拿著明黃的詔書,臉上帶著一絲的高傲。
泫澈慢悠悠的走到大廳裏麵,愣是讓那個等在大廳裏麵的人嚇了一跳,和親王雙眼無神,胡子拉碴,他有幸在一個宴會上見過和親王,那是的和親王還不是和親王,還是四皇子,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模樣,跟麵前的這個人根本就聯係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