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現在光明正大的要光複,那麼以後所有依附夜氏的勢力都站在了赤罹的對立麵,但是如果有一這個赤罹的四皇子要是造反的話,那麼赤罹的江上可能會很輕易的就易主,而且就夜槿歌所知,泫澈其實是有這個野心的!
但是泫澈為什麼沒有通知自己的勢力過來接應呢?
或許是因為來的不是自己的親信,到時候泄露了夜槿歌的身份,會被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
想完這一切,夜槿歌突然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這一切其實都是自我欺騙吧,她心底其實已經有了一個對於今這個局麵產生的解釋,但是她不願意去相信這個解釋,她有些害怕,拿不準,她在逃避。
夜槿歌很是疲憊,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泫澈回來的時候,夜槿歌已經睡熟了,泫澈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裏麵放著大大的一堆碗碟,旁邊還有一壺酒。
泫澈輕輕的將飯菜拿出來,在桌子上一一擺好,就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壺酒。
一口酒順著咽喉滑進胃裏,整個胃都是暖暖的,嘴裏是淡淡的花香,想來應該就是窗戶對著的那片桃林釀出的酒吧。
夜色一點點的襲來,泫澈就那麼靜靜的坐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街邊的店鋪也陸陸續續的掛上療籠,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後來,街道上的行人慢慢的散去,店鋪也關了門,這座城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泫澈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靜靜的喝著酒。
夜槿歌在深夜裏麵醒來,頭痛欲裂,唇齒間一片幹燥,她想要水,卻在轉頭是,看見了黑暗中的那個影子,下意識的就去摸腰間的匕首,即使是已經虛弱萬分了,夜槿歌仍然是迅速的跳了起來,站在黑暗中,蓄勢待發,像是一隻貓。
“泫澈?”
“嗯?”回答夜槿歌的是一個濃厚的鼻音,這個時候夜槿歌才發覺,房間裏麵彌漫著很濃的酒氣。
“你喝水嗎?”
夜槿歌點零頭,卻突然想起了,房裏一片漆黑,自己點頭他也看不見,就想開口話,但是一杯水已經遞到了自己的嘴邊。
“喝吧,沒毒。”
夜槿歌接過來,杯壁還是暖的,杯子不大,但是夜槿歌還是心的用兩隻手捧著,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舔了舔已經幹的起皮的嘴唇:“怎麼不點燈呢?”
“黑著,挺好的。”
“其實我們兩個,不是都挺固執的嗎?”夜槿歌突然沒頭沒尾的了一句。
第二日一大早,泫澈便出去買車馬,但是他找遍了整個安昌城,也沒有買到一匹馬,一輛車,甚至是那些馬販子自己的坐騎,也賣了出去,泫澈不得已還去打聽了關於驢、騾子,甚至連牛也去問了,但是都是同樣的結果,賣出去了。
泫澈回來的時候,夜槿歌坐在窗前,看著下麵鏢局的人馬,微微的皺眉。
這些隊伍,遠遠不止昨何鏢頭的那些人數,前麵的人已經出了城門,後麵的人卻還沒有上馬,簡直就是聲勢浩大,與其是一個鏢隊,不如,更像是舉家搬遷。
泫澈和夜槿歌被安排到最後麵,分到了一輛的馬車,還帶著一股不好聞的氣味,但是這樣也好,本來還在擔心被認出來,現在想來這些擔心都是多餘的,畢竟以他們兩個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接近印楚昊的機會。
早上起了一陣的晨霧,夜槿歌看見一個男子,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上了整個隊伍裏麵最豪華的一輛馬車,距離遠,加上迷蒙的晨霧,夜槿歌隻看見了那個男人不甚清晰的側臉,但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瞥,卻讓夜槿歌的心裏一驚。
“怎麼了?”泫澈收拾好東西,看見夜槿歌坐在窗前發呆。
夜槿歌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我們下去了嗎?”
泫澈點零頭,然後橫抱著夜槿歌下了樓,動作自然流暢,仿佛這就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樣。
馬車慢慢的行駛著,出了安昌城,夜槿歌百無聊賴,掀開了車簾的一角,趴在窗口上,隔著麵紗,靜靜的望著車外。
“給你。”泫澈拿出一個很的包袱,遞給了夜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