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的手慢慢的摸上了自己的腰間,隻要泫澈有要開口的想法,自己就將一刀結束他的性命,雖然這並不是夜槿歌想要的結果。
泫澈注意到了夜槿歌這細的動作,夜槿歌想要殺了自己!
“公子,您睡了嗎?”安先義依舊心的在門外問著。
就在這個時候,夜槿歌愣住了,因為她聽到泫澈毫無波瀾的聲音,仿佛就像那根斷木不是插在他的身上一樣:“安大人嗎?已經夜深了,可是有什麼事情?”
夜槿歌看著泫澈肩頭還在汩汩往外流著的鮮血,頓時就愣在了原地,泫澈他?
“公子啊,是這樣的,下官剛剛知曉公子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掉入了池塘中,侍衛們已經折騰了大半宿了,還是沒有找到,下官想,要不要將池水抽幹,這樣找起來,可能比較容易一點。”
泫澈的臉色蒼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按住肩上的斷木:“那就麻煩安大人了。”
安先義在門外嗬嗬的笑了兩聲:“能為公子分憂,是下官的福分。”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請安大人早些歇息吧。”
“謝公子關心,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安先義的腳步聲,慢慢的遠去,漸漸的消失不見,外麵又歸於平靜。
泫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發出一聲低低的歎息,坐在已經坍塌的大床上,咬著牙,將那截斷木,“唰”的一聲就從肩頭拔了出來。
泫澈悶哼一聲,霎時間鮮血噴射而出,夜槿歌猛地撲上前,手忙腳亂的就捂住了泫澈肩膀上那個可怖的傷口。
劇烈的疼痛讓泫澈覺得眼前突然一黑,差點就直接暈了過去,夜槿歌慌亂的扶住泫澈的肩膀:“泫澈,你怎麼樣了。”
泫澈淡淡的看了一眼夜槿歌,臉上毫無血色,過了半晌,才聽得泫澈輕的仿佛一縷煙一樣的聲音:“放心吧,還死不了。”
“你別動,我給你包紮。”夜槿歌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抹了滿臉的血跡,然後左右的看了看,迅速的跑進了裏麵的房間,用木桶提了慢慢的一桶水跑出來,幾步就跳上了床,動作利索的給泫澈清洗傷口。
泫澈伸手在夜槿歌的臉上抹了一把:“你能不能。。。先把你臉上洗幹淨,我看著膈應。”
夜槿歌一把撥開泫澈的手:“別鬧,這裏麵也有木刺,我給你挑出來。”
突然夜槿歌抬頭,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泫澈那一張毫無血色的臉:“這很疼的,你忍得住嗎?”
泫澈輕輕的笑了笑:“我不知道呢?不過你可以試試。”
夜槿歌也毫不隱瞞,從後背上就抽出另一把匕首,泫澈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沒想到歌,也學會了,兩手準備啊。”
夜槿歌突然有些惱怒:“別話了!”
在房間裏麵找到一壇白酒,將匕首在燭火上烤了一邊,然後用白酒細細的擦拭了一邊,夜槿歌伸手就拽過床上的錦被,塞到泫澈的手裏:“你咬著,免得待會咬到舌頭。”同時夜槿歌也在心裏想,這被子怎麼那麼多。
泫澈接過夜槿歌塞過來的被子,沒有用,隻是用沒有受贍手,緊緊的抓住了被子。
夜槿歌沒有話,低下頭,開始專心的為泫澈處理傷口。
這斷木造成的傷口,比直接用匕首刺的還要嚴重一些,傷口比匕首刺的大,而且傷口不整齊,還夾雜著打量的木屑和斷刺,若是清理不幹淨的話,這傷口一定會化膿腐爛的。
夜槿歌的手,忍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思索了半晌,夜槿歌抬起了頭,看著泫澈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眼神堅定:“找個大夫來吧。”
夜槿歌知道,如果是找大夫來的話,自己鐵定是會暴露的,到時候,等待著自己的,就隻有死路一條,雖然有幾率在大夫來了以後造成的混亂中逃走,但是這個幾率很很。
泫澈突然搶過夜槿歌手中的匕首:“你不行,我自己來!”著就要用匕首將那裏所有帶著木刺的血肉全部剜去。
“我來我來!”夜槿歌一把就搶過泫澈手裏的匕首,她相信若是泫澈自己來的話,他一定會將那一片血肉都直接剜去,夜槿歌看著泫澈,若不是泫澈那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夜槿歌幾乎都不會相信,那個受贍人是泫澈了。
夜槿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將心情平靜下來,開始細細的將泫澈肩膀裏麵的木屑一一挑出來。
整整兩個時辰,邊已經微微泛白,夜槿歌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水裏出來一樣,全身上下的衣服,從裏到外,都已經濕透了,夜槿歌找到自己最開始穿得衣服,找到隨身帶的傷藥,細細的給泫澈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