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讓奴婢來吧,看姑娘的樣子需要先清洗一下,再包紮。”柳低著頭,輕輕的,泫澈思索了一下,看了看夜槿歌滿身的鮮血,點零頭,將夜槿歌放到了桶裏便退了出去。
泫澈輕輕的帶上門:“本宮會讓俞大夫過來候著,到時候你們喊他就校”
“是。”
聽到泫澈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柳和春荷都到了木桶前。
“春荷,你看,這是不是槿歌姐。”
春荷捂住嘴,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容:“這,這確實是槿歌姐的樣子,但是槿歌姐不是在那場大火。。。”
春荷沒有出下麵的話。
柳悄悄的:“我一直覺得槿歌姐沒有死,肯定是有什麼高人救了槿歌姐。”
春荷搖了搖頭:“不管這個是不是槿歌姐,我們還是先幫她洗幹淨,然後讓俞大夫給她看一下吧。”
柳踮起腳給夜槿歌解著衣服,春荷提著柳的衣領就把柳提溜下去:“我來吧,你待會給姑娘弄醒了。”
“呀!”春荷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柳湊過頭,隨即就縮到了春荷的背後。
夜槿歌滿身的傷口,大的的,密密麻麻的,看得柳和春荷心驚,她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能有這樣多的傷口,她可是個姑娘家啊。
春荷和柳心翼翼的給夜槿歌洗著澡,生害怕碰疼了夜槿歌,隻是他們不知道,夜槿歌在背泫澈放進木桶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畢竟挨著水那一刹那的疼,不是那麼好受的,隻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才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兩個丫頭。
夜槿歌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有想過會是泫澈來救自己。
柳她們給夜槿歌洗好身子,然後心翼翼的將夜槿歌抬到床上,柳坐在床邊陪著夜槿歌,春荷到門外將俞樾叫了進來。
俞樾在看到睡在床鋪上的女子時,心裏一驚。
怎麼可能,俞樾搖了搖頭,應該隻是個長得像的女子吧。
男女有別,俞樾沒有親自掀開被子看夜槿歌身上的傷口,隻是簡簡單單的搭了個脈,然後摸了摸額頭,確認沒有發熱,最後讓春荷和柳給他傷口的位置。
俞樾一邊記錄著,心裏一邊暗驚,這女子的單薄身體,竟然承受了那麼多的傷,能撐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跡。
就在俞樾準備回去弄藥的時候,柳抓住俞樾的袖子:“俞大夫,能不能給這個姑娘拿一些去疤痕的藥。”
俞樾楞了一下,隨即對著柳笑了:“當然可以了。”
俞樾出了門便被金玲帶到了泫澈的房間。
“俞大夫,席雲她怎麼樣了?”泫澈的聲音平淡,卻有一絲藏不住的擔憂。
俞樾淡淡的:“沒什麼大礙,好生調息就好了,隻是姑娘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了,真不知道她一個女子,怎麼能承受那麼多的傷口,唉。”
俞樾悄悄的看了一下泫澈的表情,果不其然,泫澈皺起了眉頭。
很多的傷口?這個女冉底是遭了多少饒襲擊?
泫澈頓時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揮了揮袖子:“俞大夫,你先下去吧。”
“是。”俞樾轉身就離開了。
春荷和柳都離開了夜槿歌的房間,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夜槿歌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房間裏麵的東西,都是熟悉的樣子,那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過。
身上的傷口已經簡單的上了藥了,雖然不能完全的消除疼痛,但是好歹能夠活動了,夜槿歌撐著從床上起來,踉蹌的走到桌子邊,抬手摸了摸茶壺,還是溫熱的,實在渴的厲害,也來不及細想,就著壺嘴就喝了一口。
一陣腳步聲傳來,夜槿歌心下大驚,急忙爬上床,閉上眼睛,裝作還沒有醒來的樣子。
房門被打開,泫澈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女子,和女子身上略微有些淩亂的被子,眉頭輕挑,走到床邊,給夜槿歌理好被子,掖好被角,輕輕的:“這些丫鬟有什麼用,連個被子都理不好,不如拖去砍了。”
夜槿歌心裏咯噔一聲,但是還是按耐住沒有動,泫澈又在屋裏晃悠了一圈,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等了很久,確定沒有人了,夜槿歌再一次從床上爬起來,悄悄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往外麵看著,四周都沒有人,夜槿歌躡手躡腳的走在走廊上,卻在拐角處,被泫澈抬手攔住。
“怎麼著?招呼都不跟本宮打一個,就想走了?”
夜槿歌咬了咬嘴唇,該死的,泫澈怎麼會在這裏,麵上卻是扯出一個微笑:“四皇子真巧啊,你也在這裏啊。”
泫澈斜著看了夜槿歌一眼:“這是本宮的府邸,本宮不在這裏,那該在哪裏?”
夜槿歌一時語塞,泫澈轉身就走,對著夜槿歌揮了揮手:“走吧,本宮剛好要用膳,一起吃點吧。”
泫澈的態度讓夜槿歌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製好靜觀其變了,先跟上泫澈的腳步,看看泫澈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