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箭已完,夜槿歌朝著皇帝行禮,又想依雄施禮:“女子輸了,依雄皇子好箭法。”眾人還未從女子神乎其神的箭法中回味過來,隻聽得女子自己輸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女子的蘋果上隻有一支箭,依雄皇子的蘋果上有十支箭,女子輸的心服口服。”
氣氛有些微妙,雖然從規則上來,夜槿歌這般辭是沒問題的,但是論箭法依雄可是差著一大截,夜槿歌這番詞,不是狠狠的打了依雄的臉嗎?
偏偏依雄還有火發不出。
皇帝眼中精光閃過,這女子好厲害的箭法,神色微動:“席雲好箭法,有沒有興趣偶爾去沙菁騎教教箭術?”
眾人嘩然,雖然皇帝隻是偶爾,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想要讓席雲當沙菁騎的箭術教頭。
閣主慢悠悠的站起來:“我皇帝,你要是想讓席雲當你沙菁騎的箭術教頭,就直,拐彎抹角的作甚。”
夜槿歌眉頭一挑,恭恭敬敬的跪下:“臣女叩謝陛下。”
皇帝滿意的點零頭,這個席雲是個知道事的,不像某些人,皇帝用餘光瞄了一眼閣主,真是好生讓人不爽。
緩步退下,來到閣主身邊,周圍熱鬧無比,夜槿歌對著閣主微微施禮:“多謝閣下。”
閣主微微一笑:“不用客氣,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幫助美女,既然這邊已經塵埃落定,我就告辭了。”
桌上的酒杯還在微微晃動,隻是閣主已經不見了身影,泫懷瑾眼睛半眯,好快的身法。
夜槿歌款款的坐下,泫懷瑾側頭,笑得溫文爾雅,但是在夜槿歌看來,隻是虛偽,虛偽的惡心:“席雲姑娘,本宮在這裏恭喜你了,以後你可就是沙菁騎的箭術教頭了。”
夜槿歌笑了笑:“太子笑了,陛下隻不過偶爾讓我去罷了。”
泫懷瑾笑著,是。
對席上,一道目光投向夜槿歌,陰沉揣度,一時之間複雜萬分,看著夜槿歌和太子相談甚歡的樣子,泫澈隻覺得心中怒火難平,一杯酒下肚,苦澀在口腔中蔓延,泫澈眉頭皺起。
一場聲勢浩大,插曲不斷的冬獵就結束了,泫懷瑾親自送夜槿歌回家,下車時泫懷瑾念念不舍的目光,讓夜槿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夜槿歌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間,泫懷瑾收起臉上的戀戀不舍,沉聲對旁邊的人:“去,查一下席雲的身份。”
夜槿歌坐在書房裏,將外套隨意的搭在椅背上,一雙手輕輕的搭在夜槿歌的肩膀上,輕柔的幫夜槿歌按摩著肩膀。
夜槿歌閉上了眼睛:“秋葉,你怎麼來了。”
秋葉癟了癟嘴:“還以為能嚇著姐呢,姐怎麼知道是我來了。”
“你身上的香囊可是姐我親手調製的,我能不知道?吧,過來有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藏聖關那邊的將領和東籬的將領好像有點意思,菱笙問問您怎麼看?”
“這麼一點事兒,你至於跑過來嘛?我們又不是月老,感情的事情,管不了,按照計劃一步一步走就行了。”
“好。”
夜風呼呼的刮著,泫懷瑾懷裏摟著豔娘,眉頭緊皺,豔娘伸手撫上泫懷瑾的額頭:“太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泫懷瑾將豔娘的手捉在手中:“哪有什麼煩心事,我在想,怎麼才能滿足你呀。”完翻身將豔娘壓在身下。
一夜旖旎。
知無不答的頂樓,閣主隱在暗影下,讓人看不出情緒,手指輕輕的敲著扶手:“珠玉,把事先準備好的消息散出去。”
“閣主,珠玉不明白,那女子與你無親無故,閣主何得這樣幫她。”
閣主一笑,摸了摸珠玉的腦袋:“以後,你就知道了。”
“坐下一起吃吧。”夜槿歌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平時府裏的姐老人都是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這樣熱鬧,也可以順便交流一下,畢竟其他時候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姐,聽回宮後,皇帝賞賜給太子一把鞭。”
“什麼鞭,打神鞭嗎?”夜槿歌吃了一顆皮蛋,味道不錯,皮蛋的做法還是她自己教會廚娘的。
“是的,正是打神鞭,上打昏君,下打佞臣。”大大一臉正經,夜槿歌確實差點被嗆到,沒有想到自己胡謅的一個東西,是真的,運氣真是太好了吧。
但是細想以後,夜槿歌的眉頭皺起:“秋葉,你怎麼看?”
“我看啊,皇帝大概是在警告別人,不要把泫懷瑾和六皇子的死牽扯到一起。”
夜槿歌和大大點零頭。
“沒事,不要多想,一切靜觀其變。”夜槿歌揉了揉太陽穴,昨晚捋了一下這些人之間的關係,之前就已經想過會有這麼多繁雜的東西,但是現在的事情和出現的人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