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從櫃子裏拿出一床被子,丟在床上,笑嘻嘻的對夜槿歌:“姐姐都是要成為四皇子妃的人了,也不怕這話聽了公子不開心。”
“他不開心有我勞什子事,再了他根本不喜歡我。”夜槿歌走到床前,把被子在床上鋪平。
“姐姐還看不出來,公子對你是不同的。”柳麻利的鑽進被窩,隻露出個頭在外麵。
是,泫澈對自己不同,怕是對自己格外的糟糕吧。
京城又一次的熱鬧起來了,孩子在街道上打鬧追趕,販賣力的在路邊吆喝,有些膽子大的孩子,掩著耳朵放著響聲極大又便夷“雷公炮”。
上元節就在這一片歡笑,炮聲中來臨了,舉國上下都喜氣洋洋的景象。
四皇子府也是為上元節做著準備,嬤嬤回了宮,是夜槿歌能學的都學的差不多了,隻需得勤加練習,爛熟於心便是了。
這一京城裏下起了從未見過的一場大雪,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若不撐傘,隻需片刻,就能白了頭。
夜槿歌穿上了新製的藍白色裙褂,外麵罩著一個兔毛鬥篷,一張美玉無瑕的臉顯得更加精致了。
“槿歌,公子找你呢。”
香冬提著裙角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彎下腰喘著大氣。
夜槿歌放下手裏正在搗鼓的東西,轉過身,看見香冬的劉海都散亂了,稍稍的踮了踮腳尖:“公子又不是第一次找我,你急什麼,也不怕把自己跑岔氣了。”
香冬在幾前就已經十四歲了,比夜槿歌打了兩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麵對這夜槿歌的時候,總覺得自己才是年歲更的那個,香冬彎著腰讓夜槿歌理著自己的劉海,一邊:“你快些過去吧,公子還在等著你呢。”
夜槿歌慢條斯理的給香冬理好劉海,點零頭:“知道了,走吧。”率先邁開步子向泫澈的房間走去。
泫澈的動作更是緩慢,一點都不著急,夜槿歌推開門,就看見四皇子坐在榻上,手裏捧著手捂子,細細的看著麵前的一盤殘局,很是用心的樣子。
夜槿歌福身,泫澈頭都沒有抬一下,隻告訴夜槿歌待會要出去,讓夜槿歌簡單的收拾一下。
夜槿歌就真的隻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把東西交給新調到院子裏的侍從。
自從夜槿歌上次逃跑以後,泫澈就調了十幾個會武功的侍從在這院子裏,原本冷清的玉笙院,多了幾分人味。
夜槿歌泡了一杯清茶,輕輕的放在泫澈的手邊,然後坐在香爐前,撐著下巴靜靜的等候。
泫澈不經抬眼看了一下安靜的夜槿歌,這個女人今是轉了性子了?
夜槿歌坐在香爐前想著自己的配方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哪些地方還可以修改。
香爐裏的香煙嫋嫋,門外的侍從已經偷偷的往門裏看了好幾次,終於泫澈站起身來:“槿歌,給本宮更衣。”
夜槿歌拿起掛在一旁的火紅狐毛大裘,想來泫澈今年不過十五歲,但是卻處處透露出無法讓人忽視的老成。
“走吧。”
泫澈,帶著夜槿歌和幾個侍從就出了門。
府前停了一溜的駿馬,夜槿歌這才知道,泫澈今與幾個皇子有約,但是因為泫澈的耽擱,幾個皇子就沒有再等著泫澈,而是先行走了。
泫澈翻身上馬。
夜槿歌靜靜的垂手站在門口,恭送泫澈。
泫澈突然轉頭,看向站在門口恭送自己的夜槿歌,道:“槿歌,見過上元節的燈會嗎?”
夜槿歌一愣,搖了搖頭,泫澈有一次伸出了手:“上來,本宮帶你去。”
突然想起上次宮宴,夜槿歌就有些抗拒,隻得扯了個借口:“回四皇子,這不合規矩。”雖然自己現在明麵上是未來的四皇子妃,但是到底自己還是一個下人。
泫澈的眉頭一皺,夜槿歌心道:不好,自己這是駁了泫澈的麵子。
頓時上前一步:“四皇子,奴。。。槿歌可以自己騎馬。”夜槿歌本想自稱奴婢,卻突然想起這是在外麵。
泫澈上下打量了一下夜槿歌,很是懷疑,這個連馬背都夠不著的人能夠自己騎馬。
“四皇子給槿歌一匹馬,槿歌就能自己騎了。”
泫澈交待侍從,去牽一匹馬,不一會,一匹與泫澈的馬同樣,通體雪白的馬就被牽了出來,個頭的,馬背還是和夜槿歌的身高差不多了,所有饒眼中都帶著藏不住的笑意,看著夜槿歌。
夜槿歌偏著頭左看右看,把手舉起來,剛好能夠摸到馬背,泫澈看著夜槿歌的這番動作,眼裏的笑意藏不住,正準備開口調侃幾句,就見夜槿歌拉住韁繩,手上一用力,翻身就爬上了馬背,動作還算利落。
夜槿歌其實是會騎馬的,前世也常常會去馬場騎馬,隻是上次宮宴毫無準備,才會跟泫澈同騎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