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不知喝酒傷身。”他抬頭,注視著夜槿歌,“可是我隻有這一個法子,隻有喝醉了,我才能忘記柳顏已經死聊事實,我的心……”他摸著心口,“才不會弄的那麼痛。”
夜槿歌歎息一聲,這章寒之也是個可憐人,每日隻能借酒消愁,可是柳顏的死早已是事實,他若還是這般接受不了,這樣,怕是什麼時候也走不過來。
“要不你傻,你即便喝一百壇,柳顏也是回不來了。”夜槿歌表情嚴肅,原來自己費了那麼多心思,苦口婆心了那麼一大堆,章寒之原來一句都沒聽進心裏去。
若是柳顏真的活著,看到章寒之這個鬼模樣怕是真的要被氣吐血。
“我原來以為你都懂了,怎麼還是那麼糊塗,你把身體喝垮了可怎麼辦?有人關心你嗎?你既然決定好了活下去,那就活出個樣來。”
“哈哈哈。”章寒之苦笑,不知又從哪裏變出了一壺酒,胡亂的倒在了嘴裏,身上也浸濕了一大片。
夜槿歌十分嫌棄,撇開了眼。
“道理我都是懂得的。”他聲音聽起來十分枯澀,“隻是做不到,你沒經曆過生死相隔,自然體會不到我現在的心情。”他搖搖酒壺,確定裏麵什麼也沒有了,就隨意的丟了出去。
夜槿歌愕然,章寒之自己不懂,可他卻不知,自己不但背了兩世的命運,還有白家三十九條人命,這種苟活的滋味她自是清楚不過。
“你這話別太早,你也不是我自然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麼。”
“哦!這樣嗎?”他低下頭,“可是,我實在心痛的很。”他捶著胸口。
“像火燒的一般,好像把這裏腕去。”他幹脆趴在了石桌上,枕著胳膊,任誰看都是一副醉漢的模樣。
夜槿歌也算是看著他從往前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不成人樣的,自是可憐的緊,“你可莫要做傻事。”
夜槿歌起身,“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這種事情都是命,你得好好活著,才有法子給柳顏報仇。”
夜槿歌完,才聽見已經傳來一陣呼嚕聲。
伸出腳,踢了踢章寒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來是真的累了。
夜槿歌咬著嘴唇,不忍心打擾他睡覺,可是這會的氣又冷的緊,萬一著涼了可不好。
回了房,拿了一個披風,心翼翼的蓋在了章寒之身上,臨走的時候,手腕卻被章寒之攥住了。
“你怎麼醒了?”她皺眉,想要擺脫卻發現章寒之力氣大的緊。“你放手啊!”
“是你。”章寒之突然癡癡的笑了起來,“柳顏,你回來看完了。”
夜槿歌心裏絕望,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弄了半,原來這子把自己當成柳顏了。
“大哥,你看清楚好不好,我是夜槿歌,夜槿歌。”她扯著嗓子吼道。
章寒之眼裏充滿了驚喜,忽然站起身,把夜槿歌摁在了懷裏,“柳顏,我好想你,真的。”
夜槿歌苦笑,這貨還不醒,剛想推開這貨,耳邊卻傳來了泫澈的聲音。
“你們在幹嘛?”聲音裏透著震怒。
夜槿歌心裏一緊,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啊!都是這貨自己湊上來的。
“王爺,我……”夜槿歌紅著臉。
泫澈卻黑著臉,一把把章寒之推到在地,“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