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完,章寒之便再次開口打斷她的話,“一定是你聯合曼容害死了她,你們一個個都想拆散我和她,你的話都是借口!為什麼你之前能救她,現在卻救不了她?”
夜槿歌臉上已經有了些痛苦之色,她知道自己現在無論什麼,他也不可能聽進去,他一心認定是自己故意不救柳顏,導致曼容公主有機可乘。
“這件事事發突然,我過我沒想到柳顏會死,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
章寒之突然一掌就打了過來,夜槿歌有些猝不及防,又掙脫不開他的力度,嚇得閉緊雙眼。
“啪”的一聲響起,意料之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來,夜槿歌睜開眼看到一群侍衛,他們將情緒激動的章寒之控製了起來,看樣子像是從宮裏來的。
“駙馬爺,您喝醉了,公主還在宮中等你回去。”侍衛表麵恭敬的開口,章寒之一聽到公主二字,越發開始掙紮。
章寒之臉上露出狠厲之色,氣憤的破口大罵:“給我滾,我不可能再回去,那個賤人殺死了柳顏,我遲早有一也要殺了她,我要她給顏兒償命!”
侍衛並不理會他的話,命人強行就要帶章寒之回宮,章寒之一腳就踢向身旁的侍衛,他還沒走兩步,便又被人再次牽製住。
“公主性情善良,不可能會做那種事,駙馬爺對公主想必是有什麼誤會,公主在宮中等不到您,心中擔憂,皇上特意命屬下找駙馬回宮,請駙馬爺見諒!
宮中侍衛向他行了個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一旁的夜槿歌,之後便直接反綁住章寒之的雙手,將一路掙紮的章寒之帶回宮鄭
夜槿歌心中一顫,那人來帶章寒之回宮,為何要在臨走時看自己?她想到那侍衛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一陣惶惶不安,此刻什麼也顧不得,匆匆就跑回了王府。
夜槿歌剛跑回王府門口沒多久,就看見白風軒從裏麵出來,他俊臉上神色略有些愧疚,之前因為江雨濃的事,一時衝動打了她,後來想想她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們倆怎麼也是兄妹,夜槿歌再如何不喜歡江雨濃,他也不該動手打她。
“槿歌,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臉……”白風軒主動上前關懷,本來她的臉已經不怎麼疼了,經過顏歡的安慰又好了不少。
現在再次提起,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悅的,但她此刻也顧不得這些了,著急就要往王府裏走,“我的臉沒事,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我有事出門了。”
夜槿歌眼中浮現抹凝重之色,白風軒卻以為她還在怪自己,心中愧疚之意更濃,突然拉住她的衣袖,“那件事的確是我不對,哥哥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你。”
“你若是怪我也是應該的,但你一個女孩子家,相貌是極為重要的,我得看看你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夜槿歌下意識看了眼身後,對他的解釋完全沒放在心上,眉間始終夾雜著幾分憂愁,“我沒事,我方才和你的別忘了,我現在得找地方躲起來。”
“這裏是王府,誰還敢來這裏抓你?”白風軒聲音沉了沉,見她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漸漸也有些發覺到不對勁。
他抿了抿唇沒在話,不得已放開她,夜槿歌抬腳剛要進府,就聽見身後一道尖銳而刺長的聲音,“聖旨到!”
夜槿歌轉過身,看見攜聖旨過來的公公,眼底劃過抹憂愁陰鬱之色,臉上強勾起抹笑意,“公公來了。”
“雜家帶來的是皇上的聖旨,夜槿歌跪下接旨吧。”公公幸災樂禍的看了她眼,夜槿歌與白風軒跪下行禮。
“奉承運,皇帝詔曰,柳家庶女柳顏死因蹊蹺,生前與夜槿歌諸多糾葛,現有證據指認夜槿歌為殺害柳顏的凶手,特帶夜槿歌進宮審問,欽此。”
公公念完聖旨,夜槿歌臉色不禁有些蒼白,菱唇劃開抹冷笑,她心中早就猜到皇帝會為曼容公主找替罪羊,卻沒想到皇上居然會把自己推出去頂罪。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意外的,恐怕上次皇上就已經懷疑她的身份,曼容公主一直都想置她於死地,她上次逃過一劫是因為有泫澈求情,純屬僥幸。
見夜槿歌遲遲沒有動作,公公不由得開口提醒,“這是皇上的聖旨,我們這些奴才也沒辦法,你最好還是接旨吧!”
夜槿歌搖了搖頭,明知道自己的話可能不會在這種時候有用,但還是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公公,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和柳顏不熟,沒必要對她狠下殺手。”
公公對她的話根本沒放在眼裏,皇上要夜槿歌做曼容公主的替死鬼,他們這些奴才就隻管奉命辦事,哪兒還管得了別的?
“按照你的意思,是皇上誤會了你嗎?按奴才看,你雖然有澈王爺幫忙,但這一次人命關,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