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書裏的故事,夜槿歌冷笑一聲,心想如果泫澈真的和書裏所一樣,帶著外國的勢力來報仇雪恨,恐怕真有可能導致竺滅國,而自己和太子一樣身敗名裂,和烏鱧一樣被燉了也有可能。因為傳北方有個強大的匈奴國,就常有把敵人殺死吃掉的習俗。
夜槿歌想到這裏,驀然覺得惡心,渾身發冷,走到香爐邊暖和一陣,才走出前殿。
仆役們都在做著各自的營事,無事的人便站在一起笑。夜槿歌走到大門前,看了看,王府街還是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並不和往日有什麼不同,駐足一會兒,又往回走。
走過聽雨門,又過了玉成門,來到正殿。
正殿的武士們昂頭挺立,看起來雕塑一樣。夜槿歌要往正殿裏走,武士立刻揮刀攔住。
她便止步,問:“王爺在裏麵麼?”
“不在。”武士知道夜槿歌是王爺眼前紅人,不想招惹,便如實回答。
夜槿歌點點頭,轉身從寶門過去,到了泫澈的院子。
方宏斌沒有阻攔,她一路進去,果然沒見到泫澈的身影。
她拉住丫鬟翠西的胳膊,問:“王爺一直沒回來對吧?”
“嗯。”翠西點點頭。
看來泫澈果然不在王府,夜槿歌心想。
正在這個時候,前門傳來腳步聲,江雨濃還是插著金步搖,穿著大袖袍,踏著繡花靴子,帶著一個捧著熱茶的丫鬟走進了院。
“哦,這是白……”江雨濃到這裏,忽然停住,笑眯眯得看著女扮男裝的夜槿歌,上下打量一會兒,道,“姑娘?公子?”
“管你叫什麼,我都充耳不聞。”夜槿歌瞥她一眼,冷哼道,“這又無事獻殷勤來了?可是奸?還是盜?”
這話妥妥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江雨濃氣得滿臉通紅,想來想去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隻好翻白眼表示無限鄙視。
江雨濃接著就要往裏走,夜槿歌伸手攔住,也不多,隻道不必,王爺不喜歡她的茶。
正好這時候她瞥見白風軒經過,便故意讓白風軒吃醋,大聲嗬斥道:“且問你,三番五次送茶,是否對王爺有意思?!”
江雨濃不知道底細,以為夜槿歌攔自己是有貓膩,因為本是太子讓她來刺探是否刺殺成功,執意進去。
“白公子這是的哪裏話,王爺為了國事日夜操勞,雨濃生就沒別的本事,除了這泡茶的技術,想著也能讓王爺舒坦一點,不曾想,白公子竟是這樣想奴家的。”
江雨濃著幾乎泫然淚下,一雙白淨的臉上滿是委屈,任誰看都是一副受了委屈的美嬌娘。
眼看白風軒越走越近,江雨濃又執意要進去。
夜槿歌心一橫,對著門口,“你以為我會信你這一番鬼話嗎?王爺府裏的能讓人何其之多,怎麼就你跑的最勤。俗話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看你,分明是別有用心。”
白風軒已然來到了門口,看著兩人,甚是不解,“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江雨濃聽見白風軒的聲音,淚水聚集到了一起,手若無骨般,“白大哥,白公子誤會我了,我真的隻是想幫王爺。”
她聲音嬌媚,勾的人心癢癢,加之白風軒本來就對她有意思。
不免看了妹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了。
夜槿歌冷哼一聲,江雨濃是個什麼貨色自己是在清楚不過,才不要放過她。
“嗬嗬,王爺府裏的侍妾我看的多了去了,每一個都是你這般借口,若有什麼不同,最起碼人家是有身份的。”
“你。”江雨濃心氣,可是又不能在白風軒麵前失了顏麵,思及至此,聲音又弱了下來。
“白公子,你想的太多了,奴家不是那樣的人,白大哥,您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她紅著臉,恬不知恥的道。
白風軒夾在兩人之間是滿心為難,往日妹妹也不是如此不依不饒的性子,怎麼今日這發奇怪。
呸,勾三搭四。
夜槿歌心裏冒著氣,這個江雨濃真是好不要臉,手段又如此高明,把哥哥唬的團團轉。
“既然如此,王爺府裏的侍妾這麼多,不缺你一個,回吧。”
夜槿歌沉沉的著,她現在看江雨濃是哪裏都不舒服。
也就隻有自己的傻哥哥,還把她當成寶了。
“槿歌。”白風軒不滿的了一句,“既是一番好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然日後不來便是,今日就送過去吧。”
江雨濃感激的望了一眼白風軒,“王爺,王爺。”
江雨濃在門口大喊,既然昨日太子已然動手,今日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