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要找機會出去,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太子還等著她的消息。
心中計算好。
江雨濃閉眼醞釀了一會兒,深吸氣睜開時,眼含淚花身嬌體弱的跑去尋找白風軒,一襲青衣弱柳扶風。
白風軒正在聽雪閣後院的亭旁邊練劍。章鳳姿之勢,手握著劍柄,直直指向江雨濃,江雨濃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他立刻收回劍,江雨濃輕柔的抱住他,她輕輕啜泣,道:“槿歌不喜歡我,我剛才去給她收拾東西,她以後‘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江雨濃鼻尖通紅,委屈的注視著白風軒,白風軒內心憐惜不已:“唉,不會的,槿歌一向識大體,她不會為難你。”
“不是的,她是真的不喜歡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身世清白,她就不會看不起我,如果我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就好了。都是我髒,惹怒了她。”
她穿著一雙粉白的繡花鞋,上麵繡著兩個米粒大的珍珠,不自主的後退,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絕望淒楚的看著他。
“雨濃,不許你這麼想,在我眼裏你是最幹淨的,沒有人可以和你比。”白風軒抱住江雨濃,他是打心眼裏喜歡她、憐惜她。
江雨濃哭的越發傷心,白風軒勸她了許久,白風軒抱著她:“你等了我許久,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相信你。”
江雨濃邊笑邊哭,她眼中淚水依舊,但是星光閃閃,嘴角噙著笑意。
兩個人你儂我儂了半,白風軒已經安撫好了江雨濃。
他大手還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溫和:“雨濃,你回房間等我,我去和槿歌談談,她一定可以接受你。”
她半闔著眼簾,冗長的睫毛忽閃兩下,支支吾吾道:“我不想回去。”
白風軒心疼半,直道:“不想回去便算了,出去轉轉散散心。”
完,白風軒從腰間拿出三百兩銀子交給江雨濃手上。
黃色的紙張,白皙的手指,她得手指輕顫了兩下,睫毛也不安穩的顫動,心虛的瑉唇,對他:“我會很快回來的,你等我。”
白風軒點頭,溫柔給她的整理好淩亂的兩縷青絲。
從袖中取出一個青玉蓮花簪,親自給她戴上,兩人十分不舍的分離。
江雨濃出府以後,先是在街上亂逛,後麵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悄悄走近進了一個酒樓,她抬起衣裙熟悉的上了二樓的拐角的房間。
店二進來問她要些什麼?抬頭看見她驚為饒容貌,吃驚的長大嘴巴,呆呆的看著她。
江雨濃勉強笑了一下,笑容曇花一現,道:“我找你家掌櫃的,你去通報下,我在這等他。”
店二迅速回神,麻利的給她倒了茶水,極盡恭敬的離開,他初見美人,覺得自己渾身沐浴在極舒適的狀態中,好像升華了一樣。
李掌櫃麵容淡定從容,仿佛她隻是一個普通客人,隻是進來的時候,他特意關上門吩咐店二不許人上來打擾。
他撩了撩衣服,江雨濃站起來以示尊敬,隻是麵容上有些愁苦。
李掌櫃穿的著實不出眾,隻是一身灰藍色的棉袍,江雨濃坐下:“我現在不方便和太子直接聯係,隻能拜托你了。”
李掌櫃也坐下:“你不妨,到底是何事!”
江雨濃從寬大的青衣袖中取出一封書信,上麵寫著一行娟秀字,李掌櫃接住放進袖中,眼睛盯著門口,確定沒有人進來,他才保持鎮定。
“這封信一定要親自交給太子,拜托你了。”
“放心,一定親自交到太子的手上。”
江雨濃不能在酒樓久等,她點了兩盤白風軒愛吃的藕合糕帶走,提著藕合糕又在街上亂走了一通才準備回去。
李掌櫃帶著店二提了許多的點心送去太子府,笑嗬嗬的是太子訂做的。
給太子府親自送點心,也是正常,畢竟太子可是儲君。
店二絲毫沒有懷疑李掌櫃的目的,兩個人稟告過後,門口的管家放行,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切都盡在不言鄭
沒有饒時候,李掌櫃將信封交給管家,他們兩個沒有跟太子打照麵,更不會想到他居然會是太子的人。
太子的一個妾蘇式,拿著手帕輕捂捂唇,眼波流轉到他們空無一物的手上道:“李掌櫃又來送點心。”
李掌櫃上前寒暄,管家端著點心進去書房,他道:“殿下,李管家來了。”
他“哦”了一聲,停下筆挑眉看他。
管家放下手中捧著的點心從衣袖中抽出信封交給太子,上麵的娟秀字太子再熟悉不過。
他拿起桌上的匕首割開一個口,取出信,細細讀起來。
他看完雙目綻放萬丈光芒,難以興奮道:“夜槿歌竟然真的是白家女子。”
管家大驚失色,也是非常驚訝。太子來回踱步,這可不是事,她是白家就相當於抓到了泫澈的把柄。白家可是不能提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