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澈和太子的談話很不妙,太子話題不知不覺引到白風軒身上,三言兩語便太子府出了一個叛徒,要按罪論處給他的身邊人一個警示,他眉眼毫無笑意,平靜的看向泫澈。
泫澈那一瞬就想到了夜槿歌,他不著痕跡的為白風軒開脫:“皇兄以為他真的是叛徒?”
太子親自給泫澈滿上酒,眼尾時刻不離開泫澈的表情,“那是自然,本殿從不做無把握的事。”
泫澈莞爾,他做的沒有把握的事還少嗎?
太子冷下臉,他這是什麼意思?
泫澈舉起酒杯示意:“既然你已經都明白了,又何必千裏迢迢來問我。”
他痛快將酒喝下,放下酒杯離開包廂,寬大的袖擺在他眼前掃過,他握緊酒杯狠狠摔在霖上,泫澈聽到了聲響,頓下身子輕微勾唇。
太子站起,指著泫澈的背影,道:“本殿已經稟告父皇,抓到了一個叛國的罪人,父皇已經判了斬刑!哈哈!哈哈哈!!”
泫澈握緊雙拳,回頭冷冷的看著他。
太子心下一瞬間發緊,笑意逐漸消失,不過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來還會站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他一個的澈王又算得上什麼。
泫澈露出嗜血的笑容,轉身離開,太子頹然坐下。
泫澈離開以後立刻去了皇宮,未央宮一派和樂景象,他大步走過正在跪在地上擦拭青磚的的太監。
曼容捋了捋兩鬢的情絲,扶著宮女的手臂起來悠閑愜意的親自迎接泫澈。
她捂唇笑了,半嗔怪道:“阿澈,你好久沒來了。”
泫澈皺著眉頭問:“皇姐,寒之和槿歌呢?”
她輕甩手帕,擦了擦泫澈額間的汗珠,若無其事的他們都回去了。
泫澈立刻轉頭,曼容心中的怒氣升騰起來,她怒喊:“回來!”
泫澈走到院中頓住身體,他扭頭的時候雙目瞥見太監擦地的地方有紅色的血跡,他赫然嚴厲回視曼容。
事跡敗露,她嘴唇顫抖,泫澈決絕回頭繼續大步流星,她眼淚掉下來大聲質問泫澈:“你和章寒之都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魂兒嗎?!”
泫澈十萬火急趕回澈王府,夜槿歌昏睡在大床上。
他拉開床幔,見夜槿歌麵容蒼白無力呼吸薄弱,便問丫鬟,“她,怎麼樣了?大夫怎麼?”
丫鬟福身,聲音細細的:“大夫已經看過開了藥,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
泫澈讓她下去,他坐在床邊,大手握住她的柔夷,她的柔夷冰涼,泫澈暖了很久。
她已經這麼脆弱,若是知道太子已經把手伸向了白風軒,她一定會堅持不下去吧。
泫澈給她掖好被角,大步回聽雨閣,他麵容冷峻,聲音冷淡,麵對阿穎的時候也沒有改變絲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也該讓太子府的線人帶回消息了,還有你去找一個和白風軒長相十分相似的男人,順便把蕭遠叫來,本王有事吩咐。”
有些人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用到刀刃上。
阿穎碎步離開,她從不問為什麼,隻有執行,不一會兒蕭遠出現在聽雨閣。
泫澈背對蕭遠,他冷冷道:“白風軒乃夜槿歌的兄長,現在在太子手裏生死不知,本王已經答應了夜槿歌一定會救出白風軒,查清楚白風軒關押的具體位置,本王好親自去營救。”
“王爺不可,實在太危險了!”
泫澈垂眸看他,正是因為危險他才要親自去一趟。
蕭遠心神巨震,迅速消失在聽雨閣。
一夜,不眠不休,泫澈心中有數,陛下已經下了聖旨,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他隻能兵走險眨
蕭遠帶著一隊人在深夜中潛入牢獄,發現白風軒並不在裏麵,他隱約看見黑暗中伏著的人影。
身後的暗衛想要上前蕭遠伸手讓他們停住,箭失“嗖嗖”射向他們,他們的輕功行雲流水,蕭遠拿劍砍斷箭矢,立刻離開。
蕭遠手臂中箭,他帶著傷立刻去回稟澈王。
泫澈臉色黑沉,明日午時三刻就是白風軒斬首的時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阿穎輕輕走進來,貼近泫澈的耳畔聲呢喃了兩句,泫澈眸中精光閃過,“按照原計劃行動。”
阿穎福身,泫澈撚著指尖,對蕭遠道:“下去醫治。”
聽雨閣隻剩泫澈一人,他心中悵然若失,從後院跳出隱秘的進去聽雪樓,聽雪樓現在有個丫鬟在照顧,不過已經睡著了,泫澈輕手輕腳掀開床幔盯著夜槿歌看。
輕輕歎氣,她啊,真是讓齲心。歎息過後,泫澈放下床幔消失在黑夜鄭
次日,夜槿歌醒來,哥哥要當街斬首的消息傳遍大街巷,她的臉色慘白不已,她赤著腳僅穿著褻衣跑到聽雨閣,大聲質問泫澈:“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會救他的,你怎可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