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提氣所有的力氣往外跑,不過跑了五百米,夜槿歌扶著古樹大口喘氣,遠遠地聽見馬蹄聲,他立刻轉身躲在古樹身後。
老鴇騎馬走在前麵,她“籲”的停下,勒緊韁繩,馬兒在原地打轉。
老鴇魅惑的聲音響起,“出來吧,白公子。”
老鴇盯著衣角,掃過路麵上的泥腳印,隨手招來一個死士。
夜槿歌緊咬貝齒,她聽出了聲音。
是她,青樓裏的老鴇。
“你若再不出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老鴇媚眼裏的殺氣射向夜槿歌,夜槿歌挪動步伐與老鴇對視表情慘白的:“我從未想過,殺我的人是你。”
老鴇千嬌百媚笑了一下,“奴家從未過這話,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奉命形式罷了,既是奉命還希望白公子不必介懷。”
老鴇一身紅裝,頭上珠釵掛著雨水,精心化的妝容已經被大雨衝盡,老態盡顯,眼角的皺紋都可以夾米粒故作姿態令人作嘔。
“這怎麼能不介懷,畢竟是一條人命,不是阿貓阿狗隨意輕賤。”
況且留著這條命還有用,夜槿歌眼梢打量四周,尋著逃跑路線,夜槿歌拖延時間,故意問:“不過,我想知道殺我的人是誰?”
老鴇望著夜槿歌不屈的高潔樣子,自然心生憐惜。長得這樣討人喜歡,竟做些讓人討厭的事,要來也是惹人心煩,不如等他死後割下他的麵皮作畫使。
老鴇掩唇,媚眼拋給夜槿歌:“有人要出一萬兩黃金買你的性命,我也是被迫。不過,你還是不要徒勞掙紮,快快受死吧,還能死的輕鬆體麵點。不然刀子可不長眼,斷手斷腳的可別怪我。”
“媽媽伶牙俐齒,令生歎服,不過……”夜槿歌故意打了個彎。
老鴇豎著耳朵去聽,不過什麼。
夜槿歌掉頭就跑,大喊:“不過,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這裏大多數都是古樹荊棘,枝杈橫生的十分不好走,夜槿歌仗著自己靈活專挑馬兒不好下腳的地方走。
荊刺刺爛夜槿歌身上的衣袍,掛上她白嫩的皮肉。
夜槿歌皺著眉頭往前跑,並不停的改變路線,因著看不清路麵一腳踏空滾落在一個土凹凹裏,臉著地糊滿了泥水,她抹了一把臉爬起來繼續跑,待在這裏老鴇的人馬上就會找來。
夜槿歌渾身濕漉漉,喘著氣往前跑,耳畔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了,腳下加快步伐,仰頭看見一個懸崖,陽光露頭刺目的照著夜槿歌,她摔倒在懸崖邊。
心驚地看著老鴇。
老鴇輕笑著下馬,手上握著馬鞭,她衝著夜槿歌“啪”的打了一下,聲音脆而動聽,夜槿歌下意識瑟縮了一下身子骨,老鴇得意地笑:“你這公子,了你逃不掉的,現在就是你的死期,不過能死在這麼一個芳草萋萋綠意深深的好地方,也對的住你我的交情。”
夜槿歌垂著眼簾,不動聲色的,“我記得我們並沒有交情。”
她似高興似哀怨地瞥了一眼夜槿歌,手中的馬鞭即興又打向她,“世間男子都如你一般,不解風情,讓奴家好生難過。”
夜槿歌抓住時機一把拽住馬鞭,老鴇驚愕地瞅著她,夜槿歌壞笑地勾起嘴角:“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本公子共赴黃泉。”話音未落,夜槿歌拽著老鴇往懸崖跳。
老鴇驚恐地大叫,身後立刻跳出一個死士抓住老鴇的一隻手往上拉,夜槿歌也狠拽著老鴇,老鴇眼神毒辣的盯著他們交合的手指:“給我砍了。”
夜槿歌手指力氣漸漸消失,她抓不住老鴇,竟就此滑落下高聳的山崖!
老鴇艱難的爬上去,陰惻惻地望著著空無一饒崖底,恨恨道:“下去搜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