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話,我們的主人公林晚鐵定是能活成千年王澳那一種。
十七年前的今,坐立在fj省三明市的一個私立醫院裏,一個看上去帶著幾分威勢的中年男人在亮著紅燈的產房外來回踱著碎步。
“林霸,林霸在不在??”產房門推開,一堆白大褂慢慢走出來,其中一個拿下口罩露出一張厚厚嘴唇的胖護士扯著嗓門喊道。
“哎哎哎!我就是我就是,怎麼樣了?”男子急匆匆走過去拽著胖護士的手問道。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吃老娘豆腐呢?”胖護士一臉嫌棄的推開男子,“母子平安,一樓繳費。要進去別太久產婦需要休息。”
“是個兒子!我就知道我林霸的種那肯定是帶把的!”男子激動的走進了產房,女人臉色有些蒼白,看著懷裏的皺巴巴的孩臉上流露著母性的光輝,隨即轉頭看向男子“霸,我們的兒子,我們該叫他什麼呢?”
“嘿嘿嘿”男子一臉癡笑的摸摸頭,隨即換上一臉略帶猥瑣的笑容,“兒子是咱在車上造的,那不是有句古詩停車那啥瘋林晚嗎,他老子姓林,他就叫林晚了!”
林晚的名字從這刻便被草率的定了下來,父親林霸人如其名,是三明市有名的黑道人物,母親卻是一個知識分子,用林霸的話來就是女秀才遇上了痞子兵。兩人婚後倒也其樂融融,因此林晚的童年生活倒是幸福美滿的。但是隨著年齡慢慢變大,終究是父親的脾性戰勝了母親的知性,林晚開始了他三歲攆雞六歲趕狗的荒唐生活,直至成了後來的三中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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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後門外:
“晚哥晚哥,後門出來了個學生,穿著校服戴著眼鏡還留著西瓜頭的,搞不搞他?”一個長相到身材都極其猥瑣,就差臉上寫狗腿兩字的黃毛跑到一個靠著牆抽煙的貌似老大的少年麵前哈著腰腆笑著問到。
“戴眼鏡還敢穿校服?書讀憨了不是?不知道這條街是我林晚看的?盤他媽的讓這子交點學習資料錢!”少年煙頭狠狠一丟,抬起腳準備碾滅時,身邊突然傳來殺豬一般的吼叫,一旁的黃毛突然像條蛤蟆般的上下躥跳。
“黃毛你幹嘛呢?殺豬啊?”少年不滿的喊到。
“晚哥……頭…頭…煙頭……嘶……”黃毛邊抖著衣領邊繼續著蛙跳。原來林晚腳下消失的煙頭在地上一彈以一道優美的弧線鑽進了黃毛的衣領裏……
也許是這邊的動靜太大,西瓜頭往這邊望了過來,似乎沒看清又用手扶了扶眼鏡,看清這邊林晚的樣貌時突然跟脫了韁的野狗一樣掉頭就跑,那速度如果棄文從武未來奧運會一枚短跑金牌是鐵鐵的到手……
“草!黃毛你丫是不是故意的,到嘴的肥羊被你給嚇跑了!”林晚眼看那廝腿上跟綁了火箭筒一樣就知道追擊無望,回頭一巴掌虛甩在黃毛蓬鬆的頭發上。
“晚哥那也不能怪我對吧,那西瓜頭一看到晚哥就被您的王八之氣嚇跑咱這不是也沒辦法麼,誰讓晚哥您這麼出眾站在人群裏就跟那大燈泡似的耀眼對吧嘿嘿……”黃毛頭一縮發現林晚沒真拍他立馬諂媚的賤笑著拍起了馬屁。
“那是,我林晚什麼人?有沒有點文化那叫大燈泡麼?那叫鶴立雞群!”林晚很是受用的拍拍胸脯,昂首挺胸的走在了前麵。
“那是那是,晚哥您就是那丹頂鶴,站在雞群裏不光高,還紅!”黃毛打蛇上棍的貼上去繼續捧道,又故意放慢了步子略微落後林晚一個身位。
一旁的林晚讚許的瞟了他一眼,正想誇誇黃毛最近是越來越有眼力勁了,突然邊上一聲哎喲哎喲聲,往邊上一看,喲嗬,地上倒了個中年胖子,上嘴唇上留了兩撇八字胡,下巴上有沾零山羊須,眼瞅著四五十來歲。身上不倫不類的穿著一身道袍,卻留著一頭油膩的斜劉海。
“喲這是咋地?這大白的碰瓷碰到爺我林晚頭上來了?”林晚嗤笑一聲對著地上的胖子喊到。
“嘿嘿那倒不是,道爺我這不是自己摔了麼,自己摔了嘿嘿。”
許是看出林晚不好惹,地上的胖子晃悠著爬起來,原來邊上還擺了個推車,上麵密密麻麻鬼畫符一般寫滿了看不懂的符號,推車內側豎了兩個牌子,這上麵的字倒是能看懂,左邊寫了“旦夕禍福神鬼知”右邊寫了“古往今來巫陰曉”,推車上還挺像樣的擺了個八卦盤,定睛一看,中間的鏡麵還像是個梳妝鏡上拆下來的平麵鏡……
“喲,還是個道士呢?”林晚看了眼八卦盤上麵的平麵鏡,對著鏡子拿手抓了抓發型接著問道:
“你這對聯有啥來頭?”
胖道士對著八卦盤看了看,默默拿出幾張黃紙貼在上麵。
“嘿嘿,哥別見怪,那銅鏡的不是反光弱麼,你看我折騰個平麵鏡,這妖魔鬼怪一出來我這一照過去,那不比銅的來勁麼?至於這對聯嘛哥還真沒錯倒是有個由頭,左邊呢的是這人嘛總有旦夕禍福,這些東西呢隻有神鬼才能預料到,哎這右邊呢的就是道爺我巫陰,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江湖人捧個場叫我一聲巫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