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血染(2 / 2)

衛旻玗輕笑:“不過爾爾......父皇也不是一兩日就這樣看兒臣的了,何必這時候還為這個生氣呢?您越是動氣,這傷口上的血便流的越快。”

衛旻玦額間的青筋暴起,抽出身邊梁鐸的佩劍便直接走向衛旻玗,怒吼道:“衛旻玗——”

“王爺——王爺您先別衝動!”梁鐸反應的快,及時拉住了要上前的衛旻玦。衛譽如今雖也是身負重傷,衛旻玗犯事叛亂,被廢已然成了定局,但應該怎樣處置他還是得由衛譽來下旨,,此時若是衛旻玦自作主張殺了衛旻玗,日後怕是要因此落人口舌。

衛旻玗也逐漸冷靜下來,氣息也開始恢複平穩,梁鐸見勢將佩劍拿了回來。

衛譽自然是對這個兒子失望至極,隨即便下令繳了他的武器,讓人押他入地牢等候發落。

“爾逐——”餘嬈跌跌撞撞地從遠處跑過來,好幾次險些跌倒,發髻也有些散亂,神光渙散,很是狼狽的模樣。

餘嬈快要跑到衛旻玗身邊的時候卻被層層守衛的赤燏軍攔住,餘嬈張皇失措地望著近在眼前卻不得相見的衛旻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一般,又瘋了般跑向高台處正在被禦醫醫治的衛譽,一路奔跑,一路極近絕望地喊著他的名字。

衛譽隻覺得心情煩躁至極,不耐煩地閉上眼睛斥責道:“你身為皇後,衣衫不整呼呼喝喝的成何體統,快滾回去!”

餘嬈眼淚斑駁,跪在他麵前求道:“臣妾知道自己千萬般不好,可爾逐是您的親生兒子,是您當年親立下的太子啊!”

“他一向是萬般敬重您的!他是一時糊塗受人蒙蔽才會做出慈大逆不道的事情!”

“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的不是,沒有及時阻止他犯錯才會釀此大禍。”

“皇上,求您放他一條生路吧......”

自始至終,衛譽都沒有看她一眼,一句話。餘嬈眼中的光芒逐漸褪散,魂魄就像被抽走一般,聲音漸。

許久,衛譽才緩緩睜開眼,可眼中的冰冷和恨意終是將餘嬈瞬間打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朕沒有因為沁硯的事情滅你們餘家滿門,這麼多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有整個餘家,在朕這裏已經沒有人情可言了。”

這句話一出,餘嬈整個人癱軟在地,目光漸漸空洞。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衛旻玗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冷聲道:“母後您不必再向他求情!您沒聽見嗎?他早就想將我們除之而後快!即便沒有今日之事,也留我們不得!”

“你快住口!”餘嬈見他又口不擇言,生怕又激怒了衛譽,便是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嗬嗬,母後您已經懦弱委曲求全了一輩子,便讓兒子最後也留一絲骨氣吧。”他著,目光也漸漸移向手中還淌著血的佩劍上,劍刃反照出來的刃光在他眼中倒影出決絕的神色。

顧懷神色冷漠,彎弓將衛旻玗欲抹向自己脖頸處的長劍射落,麵對衛旻玗投來的嘲諷的笑仍舊是那副萬山不倒的姿態。

衛旻玗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就這樣讓他以世間最痛快的方法死去。

無論是他們對蘇沁硯做下的那些事情,還是他加注在桃灼身上的手段,他都會一點一點還給他。

桃灼坐在院落中發呆,恍然看見際似有火光,驚得連忙向府門口跑去。以書也是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晚了幾步才追上去,喚道:“姑娘您做什麼去?將軍吩咐過您不要出府的!”

等桃灼跑到府門口的時候,便見到門口時顧懷手下的赤燏軍在把門,軍士見來人是她連忙伸手攔住,揖禮道:“將軍有令,姑娘不能出府。”

桃灼心下焦急,又向火光處張望一番,問道:“我就是想問問,這火光是不是皇城的?你們將軍他......他現在就在皇城裏嗎?”

那軍士聞言似有些為難,但還是中規中矩地回答了她:“卑職隻是聽從將軍安排護住府邸,保證姑娘的安全,其他的並不知情。”

軍士見她愣神,又看著街邊都看著皇城的方向看熱鬧議論紛紛的百姓,對桃灼:“姑娘還是快些進去吧,今夜必然是不會平靜了。”

這些道理她都明白,如今情勢如何都不得而知,百姓看到皇城變故自然是會有所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