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棲點點頭。
曹胤便先走到守衛跟前詢問:“請問顧將軍在府上嗎?”
“你是什麼人?你問這個做什麼?”畢竟是顧懷手下做事的護衛,對來人這樣的詢問還是十分謹慎的,嘴巴也是特別嚴。
曹胤知道這時候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將所有的事情照實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便道:“是顧將軍托人讓我們來的,若是將軍在,麻煩幫我們通傳一下,有勞了。”
那人多看了曹胤一眼,又打量了一番他身後的林棲,突然抬起手晃了晃,下一刻便有十來個軍士從府中出來守在了門前。
此刻曹胤不得不讚歎顧懷練兵的手段和謹慎的心思,他雖然年輕但是心思縝密非常,確實是很有當年戰北大將軍顧泯臣的風采,卻比之更甚。
“二位在這裏等等,我進去明一番。”
沒過多久,莫與便從府中走出來,見到曹胤和林棲先是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來者可是林夫人?”莫與看了眼曹胤身後的林棲,朝著她詢問。
林棲聞言走上前,回答道:“正是,大人您是?”
“在下莫與,是將軍身邊的副將,將軍在裏麵等著二位,請隨我來。”著便邀他們入府。
在林棲看來,這顧府多處布置都很是別致,本以為這將軍府中應很是肅穆單調的態勢,可看得出來許多地方細微處都雕琢靈巧,看來這顧將軍倒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
遠遠瞥見林楓樹下有一個妙齡姑娘,身姿窈窕淑雋,正踮起腳在往樹上掛著什麼。一邊的丫鬟見她吃力,便勸道:“姑娘,這種事讓下人來做就可以了,您別累著了,到時候將軍見著了又要責怪奴婢們了。”
“沒事的,我和他清楚就是,他不會怪你們的。再了,這花簽我得自己親手掛上去才靈驗呢。”看來這位顧將軍很是看重這個女孩子,那姑娘聲音輕柔甜美,林棲卻是心跳漏了半拍,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正想上前去看個究竟卻被莫與打斷。
“林夫人這邊請,將軍還等著呢。”
他這樣,林棲便隻能按捺住心中激動的情緒,眼神卻念念不舍地停留在那姑娘身上,許久才狠心將目光挪開。
林棲心中的疑問和強烈的渴求再也壓製不住,咬了咬唇,還是問了出來:“莫大人,方才樹下那姑娘她......”
正問著,他們便已經到了思鷺苑門口,莫與回身道:“夫人想知道的事情,我們將軍自會向您解答。”話罷,輕扣了扣門,朝裏麵恭聲道:“將軍,冉了。”
紅漆木門開啟間,林棲終於是見到了這個在各國有頗多神奇傳聞的鎮北大將軍,他雖還年輕,卻是霞姿月韻,舉手投足間皆是雅人深致的姿態,骨子裏透出來的颯爽英氣仍是讓人難以忽略的。
林棲端正身子,行禮道:“顧將軍安。”
顧懷上前伸手虛扶:“夫人是貴人更是長輩,哪有像顧某行禮的道理,應是晚輩行禮才是。”著便很是工整地行了禮。
一邊的莫與忍笑,這自家將軍見了嶽母倒是有些緊張,旁人看不出來,他倒是看得清楚明白,他們家將軍是想在林夫人麵前做足了姿態,留一個好印象。
林棲看他謙恭有禮也很是滿意,笑道:“顧將軍聲名權重卻這般識禮,玥果然是多出少年英才。”林棲腦中又浮現方才那姑娘的身影,便急忙問:“有一事還想問問將軍,不知將軍可否為我解疑?”
“林夫全無妨。”
“方才我路過貴府院子時看見一姑娘,身影瞧著很是眼熟,不知道她是不是......將軍所的......”林棲緊張地看著顧懷的表情,期待著他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顧懷揚了揚唇,平靜地著:“是。”
林棲頓時鬆了口氣,果然......她就知道自己不會看錯,她日夜思念的女兒,哪怕是一個背影,她的聲音,自己永遠都不會忘記。多少個日夜夢回,她都仿佛可以看到汐兒在她麵前滿院子跑著玩耍,唱著她最喜歡的調,回眸朝自己笑。
“那......那將軍可否讓我見見她......我......我想見見她......”林棲此刻已經激動得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依舊盡力讓自己保持著既有的儀態。
顧懷一麵抬手示意莫與,一麵:“本應該如此,林夫人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