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錢氏一臉不明所以,孫菱悅才將今的事情和盤托出。
錢氏懊惱極了,可看自己女兒也算是受零兒委屈,一時間也不好發作,急道:“你這個傻孩子讓我你什麼好!我再三跟你叮囑不要和安胥郡主起衝突,對你沒有半點兒好處!”
“女兒知道,可江縈她故意惹怒我,讓我在挽月閣出醜。”孫菱悅也怪自己一時不忍,明知是江縈再給自己下套,自己卻還是沒忍住亂了分寸。
“那你也得忍!她是郡主,就算是你爹也是要行禮跪拜的!更何況你?她沒拿捏你是因為你沒在人前發作,若是這整個祈晝勳貴都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她要對付你還不是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錢氏順了順氣,無奈道:“阿菱,就算是為了顧將軍你也要好好思量,不能再意氣用事了。你既喜歡他想要做將軍府的女主人,那就要學會隱忍。安胥郡主是她的表妹,她母親葉筠是顧長淮的姨母,他父母早已不在,他的親事多半都要他姨母那邊點頭。你得罪江縈,那你在葉夫人那裏豈不艱難?”
孫菱悅眼眶泛紅,抽泣道:“如今......女兒還談什麼親事?顧將軍怕是心裏早就有了人,哪還有我的什麼事?”
錢氏對此事也有所耳聞,本想著一個鄉鎮來的丫頭能成什麼大器?可這麼些日子來,顧長淮好像對她格外上心,之前確實是大意了。不過這麼一想,倒是讓她想起了多年前沁貴妃的舊事,當今皇後餘嬈不就是因著蘇沁硯是鄉野之地來的女子便輕防了,導致......
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會一會這個桃灼才是。
“喲,這是在幹嘛呢?妹怎麼哭了?”這時,孫蕭悅搖著扇子進了屋裏來,見孫菱悅臉上有淚痕,錢氏又滿麵愁容,很是不解。孫蕭悅生得也是風流倜儻,一雙桃花眼不知招惹了多少姑娘惦記。
“對了娘,我要你幫我去挽月閣辦的事怎麼樣了?”孫蕭悅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事的。錢氏便將事情原委了一遍,孫蕭悅跺了跺腳,急道:“妹你要我你什麼好,你這在顧長淮那裏不如意也別連累哥哥我呀!我這還要等著娶媳婦兒呢!”
孫菱悅心中本就壓抑不快,孫蕭悅偏偏這時候來觸自己黴頭,她氣得站起來,指著孫蕭悅的鼻尖,嘲諷道:“你少在我這裏我的不是。我在顧將軍那裏如何輪不到你來教!”轉而她冷哼道:“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脾性,你那風流不羈的性子還會想一心一意對個姑娘家掏心掏肺?可別是人家對你有什麼好處吧?”
“阿菱!怎麼跟你哥哥話呢!”錢氏喝道,不滿地看了眼孫菱悅。
孫菱悅嗔道:“娘,他連看上的是哪家姑娘都沒告訴你,你這麼火急火燎地給他張羅個什麼勁兒啊?不準是哪個秦樓楚館的戲子妓子!”
“誒,這次你可真猜錯了。”孫蕭悅得意地將扇子在孫菱悅肩膀處拍了拍,孫菱悅白了他一眼,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得了吧,你每日去的都是什麼汙糟地方?見到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還能帶回來什麼良家女子不成?幹脆一次性多帶幾個回來就能搭台子唱戲了,也省得我日後出去花銀兩聽戲。”
“你知道顧長淮為什麼看不上你嗎?就因為你這張嘴毒辣刻薄!整日裏就知道在家裏作威作福,外頭一副大方得體的貴女模樣。有本事你就到外麵撒潑打滾,泉整個祈晝的豪門勳貴看看你的真模樣!”孫蕭悅氣急敗壞,兩人恨不得馬上掐起架來。
錢氏越聽越不像話,怒道:“夠了!都給我閉嘴!”這兩個孩子從來都不給自己省心,不同心齊力就罷了,整日裏互相懟話瞪眼。可阿菱得對,這子還真沒跟自己過是哪家姑娘,自己當時隻覺得這不爭氣的兒子終於開竅想要好好成家安定下來了,心裏一時高興竟連這個都忘了問。
“你哥哥近些月裏已經收斂了不少,再你哥哥不是出去花酒地,是為了咱們孫府日後的前程。外人不知道,你做妹妹的怎麼也不理解?”又繼續詢問孫蕭悅:“蕭兒你倒,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唐少傅家的嫡女唐蕖。”孫蕭悅揚頭笑得恣意盎然。
錢氏心中驚喜,少傅唐泉家的嫡女是祈晝出名的才女,樣貌才情都是拔尖兒的,若是自己兒子可以娶了她,想必在朝堂上可以互相幫襯,日後孫家都前程開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