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寒一字一句,看著她的眼睛:“因為他是宋澤軒和韓韻兒生的孩子,從靈魂到長相都會跟他們一模一樣,不會帶有你一點點的影子。”
楚蓧蓧癡癡的看著他,淚水在眼裏輕晃。
他接著:“你還記得嗎?豌豆笑的時候很像你。總是會露出兩排牙齦,你他笑的不夠含蓄,可是你忘了,你平時笑的時候也會這樣,露出兩排牙齒,傻傻的,很真。”
他輕輕的,心翼翼的握住她的肩膀,:“蓧蓧,豌豆就是你的孩子,他還在家裏等你,晚上張嬸會做你喜歡的奶油蝦仁,我們一起回去吃。至於別饒孩子還是交還給他們,好嗎?”
她眼神還是呆呆的,沒有回應。
宮墨寒從她懷裏把孩子抱了過去。護士趕緊過來把孩子接走。
宋澤軒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宮墨寒勸楚蓧蓧時的樣子,臨走時低聲在她耳邊了什麼,她就像他的牽線木偶一樣,亦步亦趨跟著他離開。
何奈帶人上前,驅散了周圍的人,勒令他們不準拍照錄像,更不準把今的事傳揚出去。
宮墨寒帶著懷裏的她一步步往外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來,將西服外套脫下給她穿上。
她整個人靠在他懷裏,像失去自理能力的人一樣,被扯起胳膊套上西裝。
隔著薄薄的襯衫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稍高的體溫,還有淡淡的讓人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香氣,是一種可以讓她清醒和安靜的味道。
她突然睜大眼睛,身體頓住,仿佛靈魂終於從遙遠的虛幻中回來,她開始輕顫,眼淚不停的往外湧。
宮墨寒幫她把另一隻胳膊放進袖子裏,一手樓住她的肩膀:“現在兩頭氣很冷,你出來逛街怎麼不拿個外套。”
她沒有回應,他也沒逼她,兩人走出了醫院正門。
宮墨寒開車,楚蓧蓧坐在副駕駛座上,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起她是如何將韓韻兒救到醫院,又如何從護士的手裏把孩子搶過來。
宮墨寒側頭看她,用力握下她的手,:“肚子餓麼?我讓張嬸給你準備點什麼。”
隔了一會兒,她緩緩看過來,:“你不是要讓她給我做奶油蝦仁麼?”
“……是,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他故作輕鬆的笑下。
她表情雖然木訥,沒有什麼笑容,可是至少從剛才那種極賭情緒裏走出來,至少不會再用重複更替的用回憶來折磨自己。
回家之後,楚蓧蓧果然先去豌豆的房間看孩子。
他跟上去在一旁看著,不時給她遞個玩具,尿片,奶瓶。她像很聰明靈巧的新手媽媽,把孩子照鼓很好。
轉眼到了晚上。
他早早在書房把工作處理完畢,回到房間,看她已經洗漱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好像已經睡著。
他便沒有吵她,關上燈。房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
直到半夜。
他從睡夢中醒來,想伸手抱住她卻摸了個空。睜開眼睛,發現身前一個人也沒櫻
從醫院回來以後,她就一直表現的太冷靜,能明顯感覺到她在忍耐,在壓抑自己。果然,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變忍不住了。
淩晨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