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坦誠相對,已經沒有辦法再走回頭路了。

他知道她很緊張,打開了蓮蓬頭。

熱水當頭降下,她身子一抖,她像豌豆一樣被他抱著,親吻額頭和臉頰。

“宮先生。”她感到腦袋裏嗡嗡響,大水衝刷著腦海離僅存的意識。

“蓧蓧。”

他突然輕喚一聲,手緩緩向下,她身體緊繃起來。

“別怕,我抱你去臥室。”

她身體軟軟的,點下頭,被他打橫抱起來。

宮墨寒俯身將她的兩隻手按在頭頂,霸道的將她的自我保護意識與身體的本能隔離。

頭上跳躍閃爍的燈光,在她空空的心裏跳耀,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蓧蓧。”他低沉的輕歎一聲,無意中抬頭,看到她慘白的臉上一點幸福沉迷的表情都沒櫻

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眼睛半睜著看著花板。要她向左,她絕對不會向右,要她死,她會毫不猶豫的從樓上跳下去。

“蓧蓧,你騙我。”他怒極,盯著她的眼睛,“這就是你的覺悟?這也叫酒醒了?你想逃走,可是你逃不掉了,我不會放手,也容不得你後悔,因為當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用力抓住她的下巴吻下去,可是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摸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臉頰像燒紅的鐵板。

“可惡!”

他翻身下床,幫她蓋上被子,打電話叫私人醫生過來。

那是楚蓧蓧像是被洗衣板來來回回搓洗的幾,每隻要睜開眼睛就是疼痛,眩暈,隻要睡著就是惡夢和夢魘。

她最後實在熬不住,哭喊:“讓我死了吧,讓我去找孩子!”

每當她絕望想放棄的時候,總有人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你要是走了,我和豌豆怎麼辦。”

直到她睜開眼睛恢複意識,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因為子宮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半個月後。

楚蓧蓧在床上翻了個身,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宮墨寒正坐在床邊穿襯衫。

上好的布料發出好聽的嘶嘶聲,他的背脊寬厚結實,不由得會想讓人上去靠一下,一定很舒服。

她撐著上身坐起來,他聽到響聲回頭看一眼,:“還早,你怎麼起來了。”

她身子還有點虛,但是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今我想去公司一趟。”

宮墨寒一邊係扣子,一邊淡淡的:“醫生你還沒有恢複好,難道你還想再病一次?”

楚蓧蓧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看著他的背影:“我隻是過去辦個辭職手續,用不了多久的。生病之前我已經當上了部門經理,拖這麼長時間我很是過意不去。”

宮墨寒穿好襯衫起身,向更衣室走去,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她想了想,起身跟他一起來到更衣室,看他從幾排領帶中間隨手抽出一條搭在脖子上,又拉開裝袖扣的抽屜,從上百種各種各樣的高檔袖扣裏,拿起一對咖啡色木質的,握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