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空空的,可是隔了一會兒,卻仿佛明白了一牽

宮墨寒雖然沒有跟她出真相,卻在她心裏放了一根通往真相的引線。

如果sonny今受到侮辱是因為她的自私自利,詭詐貪婪,那顧北謙或許是因為踩到了宮墨寒利益的底線。

那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與她無關。

宮墨寒完這番話,從上衣兜裏抽出手絹,幫她擦幹眼角的淚水。

“好好的妝都花了,早知道我就讓化妝師跟你一起過來。”

她抓住他的手,拿過手絹,:“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不會擦,會把眼線擦掉的。”

“嗯。”

他們去休息室,他坐在一旁看她描眉印唇,大大的眼睛裏還帶著淡淡的粉紅色。

女人搔首弄姿,穿衣化妝時的樣子最吸引男人。

宮墨寒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從她化妝包裏拿出一個銀色的口紅,:“我幫你畫口紅。”

“嗯?不用,我自己畫。”

“你自己畫不好,我幫你畫。”

“不要!你拿的口紅顏色都不對!”

“不對嗎?這個和你嘴上的顏色有什麼區別,別動!我幫你畫。”

她被他抓住手腕,按在沙發上。

眼看著一個大紅色的口紅要抹上來了,她趕緊把正確顏色的唇彩塞在他手裏,:“這個才是我用的唇彩,你用這個畫。”

他得逞的笑下,擰開蓋子。

楚蓧蓧不由得脖子往後縮,閉上眼睛,不忍看鏡子裏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過了一會兒,聽到他:“好了,睜開眼睛我看看。”

她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慢慢睜開眼睛。

方形的鏡子裏,映著她的影子。本來有些褪色的玫瑰色唇彩上,多了一道深邃的紅,像古代美人在胭脂上輕輕一抿,含羞帶臊。

畫的剛剛好,不,準確的是比她剛才想畫的唇色還要好。

她有些驚訝,“你還會化妝?”

他:“我記得前兩年女生都流行畫咬唇妝,可是沒有幾個人真的適合,你卻是我見過的最適合畫咬唇妝的女人。”

她有點不好意思,重新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哦,沒想到你還挺了解女人化妝的麼。”

宮墨寒知道她在想什麼,一邊擺弄她化妝包裏的東西,一邊:“當然,我見過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如果連這點東西都不懂,還好意思讓別人稱呼風流宮少?”

幾百?上千?

她簡直以為自己聽到鬼了,氣的把他手裏的眉筆搶過來,塞進包裏,:“哦!那我一定是宮先生見過的最不會化妝的女人吧!”

他一本正經的想了想,:“談不上最,但是的確不太會畫。”

“......好啊!那你就不要再看我臉了唄,省的礙你的眼。”她把化妝包塞進手提包裏,“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