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周六,她故意晚點起,怕和景慕宸撞上。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隻要沒有特別的事幾乎都會去上班,而且每次出門的時間都差不多,她隻要拖到般就可以完美的跟他錯開。
她先是偷偷跑到門邊往外瞧,外麵沒有動靜,讓人感覺有點不放心。
於是回來幫豌豆換一套新衣裳。豌豆很配合的蹬下短腿,笑起來,嘴裏一顆牙都沒櫻
“笑什麼,是不是在笑我臉皮薄?”她佯裝生氣的指著他。
“我就是臉皮薄。某人酒後亂性,對我動粗,害得我差點失身,現在冷不防見麵能不尷尬麼?不僅我尷尬,他也會很尷尬,所以為了避免這一係列的尷尬,還是幾不見麵的好。”
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宮墨寒站在門口。
她沒有察覺,將襪子套在豌豆的腳上,:“你爸整在外麵喝酒找女人,你媽是不是就是這樣被他氣走的?他這樣縱欲,難道就不怕腎虛嗎?”
豌豆笑的更歡,露出一口粉嫩的牙齦,眼睛都彎成月牙了。
楚蓧蓧也跟著笑起來,可是笑著笑著,覺得身後有些涼颼颼,轉過頭去,看到宮墨寒本人就站在門口,像門神一樣陰森森的看著她。
“......”
“繼續,我還有時間聽。”
“嘿嘿,宮先生早,我剛才是逗孩子玩呢。”
豌豆很配合的笑起來。
宮墨寒一步步走進去,停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腎不腎虛,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他滿意的勾下嘴角,抱起豌豆,用棉布縫的玩偶逗他玩。
楚蓧蓧實在受不了,低著頭往外走。
他叫住她:“今晚要去參加晚宴,別忘了。”
“什麼晚宴?”
“去了你就知道了。”
宮墨寒白去上班,她在家裏給孩子製作磨牙棒,雖然張嬸現在做太早了些,可是她就是閑不下來,總想給孩子做點什麼。
她把烤盤推進烤箱,按下時間,玻璃表麵反射著她的樣子,她嘴角掛著笑,眼中沒有一絲憂慮。
可是......當她按下二十九這個數字的時候,恍然想起她自己的孩子已經去世要滿一個月了。
她腦子裏文一聲,眼淚湧出來。
為什麼現在她滿腦子裏就隻有別人家孩子的影子,卻把他忘的一幹二淨。
她不配做母親,怪不得孩子會這麼早就離開。
張嬸去廚房拿東西,看到楚蓧蓧蹲在地上哭,趕緊上前把她扶起來,:“這是怎麼了!顧姐,怎麼突然哭了?”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停的搖頭。
張嬸回頭看一眼烤箱,想了想,:“顧姐,你是不是想起你自己的孩子了。”
一聽到這句話,楚蓧蓧哭的格外傷心,像是要把心給哭出來。
“我不配當媽媽,張嬸,我剛才發現,我竟然把他給忘了,完全忘記了!我腦子裏隻有豌豆,根本就沒有他的影子。他死的時候還那麼,我竟然會把他忘了。”
張嬸輕撫她後背,:“你沒有忘,隻是把他放在心裏而已。人哪兒能的為過去的事情哭啊。如果你真的忘了他,怎麼會哭的這麼厲害。少爺以後就是你的孩子,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嗯?別哭了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