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蓧蓧將茶點放到桌上,聞言,抬頭看宮墨寒,後者隻管喝茶,完全不管她死活。

剛才在儲藏室,他把話已經的很清楚,既然她要在這個家裏待下去,想要他報仇,就必須要舍棄無用的尊嚴和自由。

她直起身子,麵向sunny:“對不起,我為自己剛才的無理道歉。”

sunny愣住了,宮墨寒也是一個反應,抬頭看她。

“不過。我真的不是這個家裏的傭人,也沒有偷聽你們話。這些茶和點心,就當我是給你的賠禮了。”

sunny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本來攢了一大堆想諷刺她的話,一句也不出來,隻能幹笑一下,:“你瞧你,我也不是真在逼你道歉,隻是希望墨寒不要生氣罷了。”

楚蓧蓧又麵向宮墨寒,鞠一躬,低下頭:“對不起,宮先生,我給您丟臉了。”

宮墨寒心裏莫名疼了一下,非常不喜歡看到她這個樣子,可是之前他明明是這麼想的。

這個女人。

腦袋裏想的隻有報仇,眼睛裏隻有他們之間的交易,卻看不到事情下麵隱藏的,那些別扭的,不知該如何出口的情福

“你走吧。我和sunny還有話要。”他下巴指下門外。

楚蓧蓧拿起餐盤,低著頭離開,眼淚掛在睫毛上,在她轉身的同時滴落下去。

楚蓧蓧離開以後,宮墨寒側頭看向窗外,久久沒話。

sunny感覺他心情不好,一時又摸不透他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於是:“墨寒,真的很對不起。第一次來你家,就給你填了這麼多麻煩。我這個人不太會話,還有剛才那個女生,希望你們都別往心裏去。”

隔了一瞬,他才應一聲,“嗯。”

然後繼續跟她喝茶吃點心,起明晚上要和久日珠寶聯合舉行的商業聚會。

楚蓧蓧一路跑上樓,衝進孩子的房間,撲在孩子身上大哭起來。

張嬸驚呆在一旁,輕拍拍她的肩膀,:“這是怎麼了!又跟宮先生吵架了?”

孩子什麼都不懂,自顧自的啃手。

楚蓧蓧看到孩子,心裏格外委屈,哭的不出話來。

張嬸:“你們啊,都是強脾氣,有什麼話都在心裏憋著,感情這種事,越是講理、要臉,就越是得不著。”

楚蓧蓧當時心裏已經鬱悶到了極點,根本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她抬起頭,憤懣的把剛才發生的事了一遍。

張嬸聽完也是很驚訝,“這......根本就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都已經得那麼明白了,還能有什麼誤會!對他來講,我就是合同工,是下人!沒有自由沒有尊嚴,什麼都沒有!”

看她滿臉淚水,委屈到極致,張嬸心疼的:“好好,就是他不對!他不讓你跟朋友出去吃飯,自己倒是領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回來。這不是傷你的心麼!”

“什麼傷心!我一點都不傷心!我隻是覺得他很可恨,一邊惺惺作態要給我報仇,一邊又想用鏈子把我鎖起來!對於這種人,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感情,怎麼可能為了他傷心!”

“咣當”一聲。

宮墨寒推開門,像突然出現的死神一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