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蓧蓧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惶惑的睜大眼睛,抓住他的手,“什麼找下家,你到底在什麼?”

在宮墨寒的眼裏,她戲演的非常好,單單看她的眼神,真的會以為她是無辜的。

“合約上寫的很清楚。楚蓧蓧,從你答應我的那起,你就隻能是我宮墨寒一個饒女人。如果你想給自己找個備胎,或者現在又後悔了,想過上正常饒生活。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不可能。”

楚蓧蓧看著他的眼睛,心髒嚇得突突直跳,恍然想起之前和顧北謙吃飯的情景。

難道他知道了?不可能啊,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

她想了想,眼睛陡然睜大,氣道:“你......在派人監視我。”

宮墨寒捏著她的下巴,嘴角勾起,“派人監視。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麼?如果你老老實實,就算派一百個人監視你也不會抓到什麼把柄。可如果你想偷偷挑戰下我的耐心,我告訴你,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一定會後悔。”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

“事情究竟怎麼樣我心裏很清楚。”

宮墨寒打斷她的話突然將她抱緊,用力抵著她的額頭,沉聲:“這次我先饒了你,如果敢有下次......你知道的。”

他的拇指在她唇上撫過。

楚蓧蓧深深喘息著,即使他什麼都不,也足矣讓她明白他的意思。

背叛等同於死亡。

她點下頭,他冷冷的將她鬆開,轉身離開。

楚蓧蓧腳下一軟,跪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到底是誰告訴宮墨寒她和顧北謙吃飯的事,她腦子裏一團亂麻,終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手指深深的抓住地毯,想站起來,可心底完全無力。那種尊嚴被揉碎踐踏的感覺,實在是讓她無法承受。

本以為和宮墨寒的交易是懸崖上的一根藤蔓,可以救她脫離苦海,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隻是從一隻馬上要被宰殺的羊,變成養在籠子裏的鳥兒。

腳上被拴著鏈子,隨他玩弄,索取,一旦想逃走,就會被他的怒火灼傷,甚至活活燒死。

眼淚順著眼角湧出來,她用手捂住臉,不想哭,可是心裏的委屈和絕望已經無法控製......

這時,樓上傳來孩子的啼哭聲。

她猛地回過神來,踉蹌著從地上站起來。

張嬸抱著孩子下樓,:“楚姐你在哪兒,孩子找你呢!”

“我在這兒。”她趕緊迎上去,從張嬸手裏把孩子接過來,看到孩子臉的同時,心裏的怨和恨全都一點點的淡化去了。

“乖,別哭,阿姨在呢。”

“你沒事吧?”張嬸見她眼睛發紅,好像剛哭過。

“沒事。”

張嬸歎口氣,“宮先生就是待人嚴厲零,其實心地很善良的。”

楚蓧蓧沒有回應她的話,抱著孩子往樓上走,:“我們上去給他喂點吃的吧。”

“......欸。”

宮墨寒開著跑車在路上飛馳。

剛才明明已經好好教訓她了,可是心裏的難受卻分毫不減,尤其是她那雙驚恐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浮現在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