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不由將目光落在恒夏身上,第一天在長夫人處站崗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恒夏哭鬧,後麵每天都會來,長夫人不見她,恒夏就在門口鬧,反正簡空每天站崗都能看戲。
“恒夏反對聯姻可以理解,她不會因此加害母親。”南曦也扭頭看了慌了神色的恒夏一眼,開口護道,倒不是多信任自己的妻子,而是知道這個妻子也許心狠手辣,但膽量和手段都差一些。
“她肯定不是僅僅因為你接受聯姻去加害姑母,這隻是催化劑罷了。”南宏的氣勢有些逼人,他眼神環掃了一圈,看到了門邊上的守衛之一簡空,繼續哽咽控訴:
“上星期我才發現姑媽的藥一直有問題,不敢聲張,安排元影悄悄把姑媽的藥換了,並且暗查,排除了醫務組的原因,正在調查著姑媽那幾個私廚,姑媽就……當初那些廚師雖是我主張去世界各處請的,可,可是我識人不清,竟不知裏麵混了你們故意安插的奸細!而那人略懂醫術,正好是一直負責給姑媽煎藥的人!難道不是你們擔心東窗事發,不滿姑母強勢安排聯姻索性痛下殺手嗎!!”
南曦顯然沒想到南宏敢這樣指認,憤怒之外又驚訝:“你說我母親的藥一直有問題?”
“怎麼你還要假裝不知道嗎?”南宏悲切反問。
南曦不由也看了眼門邊上簡空,因為剛剛南宏說到是元影在查這件事。而簡空的目光則落在了一旁的醫務組宋組長和宋奎恩兩人身上,她鬱悶得很,她換了長夫人的藥,哄宋奎恩的那些鬼話,南宏怎麼會知道的。
數秒的沉寂,宋組長仿佛感受到了簡空的疑惑,終於鼓足勇氣,滿臉沉重地向前一步:“屬下可以證明南宏先生所言不假,之前長夫人煎服的那些藥和吞服的藥被動了手腳,導致藥物之間出現相互作用,引發嚴重肝損害,南宏先生發現後便把吞服的藥換了,長夫人的各項指標慢慢也都有了好轉。”
嗯,確實是這樣,藥都是好藥一起用卻會有嚴重的肝損害副作用,簡空心裏點頭,所以她把長夫人桌子上吞服的那類藥給換了。
“是啊,姑媽的病症已經有向好的跡象了,可我……籌備後天的慶典實在分身乏術,我就一下子沒盯住,姑媽就,就,南曦,……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南宏接上宋組長的話,繼續喃語吼問。
“我沒有動過母親的藥,母親突然病逝的具體原因也還不明確。”南曦還在震驚中,雙手不由握拳,反駁得有些蒼白。
果然南宏氣勢更強:“你要我把那個負責煎藥的廚師帶來和你們倆對質嗎!”他滿眼怒意狠狠瞪著南曦和恒夏,讓在旁的人都心頭一怵,難道是真的,少主他真的……
並且南宏剛說完,像是事先已經有所安排,沒一會就有守衛捆綁著一人走了進來,正是那個平時負責煎藥的人。
“你說,長夫人的藥你是怎麼件煎熬的?!”南宏淩厲看向被帶進來的人。
“是,是少夫人讓我再加一樣藥材進去熬,她,她說藥太苦,長夫人喝不下去,加了就……”
“我沒有,我……”恒夏麵色瞬間發白一身冷汗,因為,她想起來了,這個廚師說的不全是編的……她當時找去廚房看到在熬藥,就問這藥這麼苦,長夫人喝不了,有沒什麼辦法?她就隻是隨口問問而已,她,對了,她是和恒秋一起去的,恒秋可以作證。
“恒秋,當時你也在不是嗎,我不過問了一句便走了。”恒夏驚慌地看向恒秋。恒秋站在南宏的後方傷心著,眼眶含淚,“姐姐,我……嗯,我在旁時,姐姐的確隻是問了一句。”她帶著哭腔回道。
“但是,少夫人後麵就拿了另一種藥材過來,說加以後都進去一起熬,藥就沒有那麼苦了。”被捆著的廚師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