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先生,已經安排妥當,已從羅馬運來了大量降雨劑和強噴霧機,隻等先生指令,開羅便會落下百年難遇的暴雨。”
“也無需太大,免得引起無謂之災,足以讓大家出不了門就夠了。但保險起見,要下足三天。”喬安格補充。
這就是他讓簡空答應讓他參與進來的方法——她報她的仇,他負責幫忙人工降雨,用雨水稀釋空氣中的毒性,同時減少外出行人,盡量避免無辜傷亡。
她的枯枿很厲害,但是也並不成熟,恐怕她自己都不敢斷言波及的範圍具體會有多大,核心圈內的人必然難逃一死,可核心圈外呢?就一定不會受影響嗎?
而房間裏的簡空還是沒想通,找長夫人,不能找南宏?否則南曦會起殺心?那……胥夜呢?胥夜會不會一樣因為和南宏走得太近而置於危險之中?
想到這裏,她又坐不住匆匆忙忙的開車跑了。一路風馳電掣,然後將車再次停在了之前的破敗教堂附近。
不像上一次過來,因為沒弄清楚自己想幹什麼,所以不敢靠近。這一回她身手嫻熟地躲過了巡查的人,混進了教堂內部。卻也沒有突兀的出現在胥夜麵前,而是摸索到他的臥室,在他臥室中找了個隱蔽角落藏著。
隻是,她靜靜的穩穩的藏了一夜,別說教堂什麼動靜都沒有,連胥夜的影子她都沒見到。可惜逐漸到天亮,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她到這兒來根本不會有用,如果胥夜有危險,大概率不會發生在這裏。
於是她又默默撤退了,回到酒店裏倒頭就睡,喬安格請她下去吃飯也沒搭理,睡到深夜再次降臨,再次換裝出發,但這次的目標是地城。
她按之前跟著南宏進去的路線,悄悄去到了長夫人的住處,發現裏麵還亮著燈。
“夫人,已經很晚了,您喝了藥快睡吧,不要再操心了。”
“怎麼不操心,南曦總是不溫不火,今天會議上,南宏啊,都騎到他頭上去了,他還能裝作沒事,現在到處都在傳我並不打算交權給他他也不緊張,難當大任,不成氣候!”
“少主,也許隻是不想計較,如果,如果夫人您希望少主反抗,不如明示於他?就當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給了他多少機會!不想計較?還是沒能力計較?!他的父親明明是最勇武的人,怎麼他卻這般無用?當年我兩個孩子,若當初帶走的是……”
“夫人莫去想傷心的事了。”
“咳……去通知他,要他天一亮就來見我,咳咳……時間不多了,地城需要有擔當有野心的掌權人,不需要畏手畏腳不爭不搶的懦夫!”
簡空避開守衛在暗處躲著,聽著裏麵的對話,然後聽到開門聲,有人走出了房間,然後沒過多久就看到房間裏的燈滅了。
耐心又等了一陣,猜測裏麵的人已經熟睡,才如鬼魅般從開著的窗戶裏貓了進去,她不曾進入過長夫人的臥室裏,黑暗中環視一圈,並沒靠近床,而是走向了邊角處的一張桌子。
桌子上不少藥罐,高高矮矮,各種各樣,還有一隻碗,碗裏有喝剩的少許藥液。她端起聞了聞,眉心卻不由閃過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