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沒有看過光明,即使他帶我去看人世的真善美我也體會不到,再美好的落在我眼裏我也會覺得是破碎的。”簡空笑了。
“那你向往光明嗎?會想要獲得那些真善美嗎?比如再遇到可以相互傾訴的朋友,相互依賴的親人,相濡以沫的伴侶。”
“沒有,我習慣一個人,對感情沒有索取之心也沒什麼憧憬。”簡空想了想。
“那你昨提到過的,你喜歡上的那個人呢?你會有願望和他有更多的未來嗎?”
“我終究會離開他的。像你年輕時離開你喜歡過的女孩。”簡空眼神裏有些落寞。
“噢,你不該和我一樣,我離開那個女孩之後又再去找過她,她已經與別人一起了。而我再也沒有遇見過愛情,遇見讓自己心動的人。”威爾斯也有些惆悵起來。
“你就算答應她與她結婚又如何呢,想要分離即使存在婚姻也不能阻攔,何況婚姻比愛情現實得多。”簡空看了他一眼。
“嗬嗬,你這話得像久經情場一般。”威爾斯笑了。
“我隻是看過許多,現實中的絕大部分夫妻都是關係脆弱,相互限製。”簡空回答,“你是打算這樣問到什麼時候?”她開始有些不耐煩這樣的聊。
“我也讓你覺得很無趣嗎?”威爾斯愣了一下。
“嗯,我隻是希望你可以治好我,你問得太瑣碎…讓我很累。”簡空語氣極淡。
“你看上去很想痊愈。”
“我想要盡快好起來…”簡空不由捏著拳,她從來不知自己要什麼,但她知道,她不想成為變態,過去不介意別人那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雖和大多數人不一樣,但應該是正常的,如今…卻讓她恐懼…
“可心理治療是漫長的過程,需要時間,一朝一夕很難完成。”威爾斯抱歉的看著她。
簡空也看著他,眼神裏透著失望…很難嗎?
威爾斯卻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表情的異色,蹲下把枯爛的花枝堆在一起,拍拍手上的泥濘汙垢,“我應該去哪裏找到蘭花?”
簡空卻關上門回房不再回應,威爾斯的需要時間打破了她最後的幻想,她沒有時間了,她已經不僅僅吃不下肉吃不下固體,連流食都開始會抵觸,她也越來越難控製自己的情緒……卻無法和任何人為什麼。
她該怎麼辦,她無力自救,無望他救,威爾斯能被她師父特地尋來,代表的已是頂級權威,而他也不能盡快將她拉回,所以她隻能走向毀滅了嗎?她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