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油然而生,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耍了一把,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為了以防萬一。榮夫人派人留在外麵,萬一真發生了什麼事也能相互照應,盡快逃脫。
一進入這裏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很不想進來,可是身體裏強烈的渴望,又讓他自相矛盾的進去。
這裏就像是有一股奇怪的磁場,讓他們感覺到很是壓抑,喘不過氣來經曆過內心一番劇烈的掙紮之後還是選擇了進去。
因為司幼漁,他在裏麵所有的秘密都在他的手上,心裏有些忐忑。
百裏衡恢複傷口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過去看看那個求救的人死了沒有?獨孤玉鳶本事了得,他的身上也被留下了蠱蟲,所以他如今還活得好好的,隻不過因為沒有寫太多,身體很是虛弱。
“你受傷了很虛弱,雖然傷口好了,孩子保住了可是你還是得趕緊回去。”百裏衡不想他留在這裏。會打擾很多事。獨孤玉鳶也不想待在這裏,他知道這裏危險,可是他現在動彈不得,身體又這麼虛弱,稍有不慎,腹中的孩兒可能就會有意外。
“我也想回去,可是我真的動不了,能幫幫我嗎?”獨孤玉鳶用盡全身所有力氣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就已經感覺到脫力。
百裏衡是不願意管他,可若是他在這裏出事,公儀瑾必定不會罷休,到時候幼漁的麻煩又多了一周,實在是得不償失。
“馬車已經壞了,我暫時沒辦法送你回去,我這裏有東西,你勉強撐個一兩日,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
他放出信息希望有人能看得見。
獨孤玉鳶痛苦的搖頭,這個地方地處偏僻,就算你放出信號彈,也不一定會有人看見,我在這裏等你們,就隻能是等死。
“那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跟我們一起進去嘛,就你這身子骨進去了也隻是送死。”
獨孤玉鳶堅強的站起來:“那也總好過在這裏等死。”
身體裏的蠱蟲一點一點修複他受傷的肌肉組織還有血管,獨孤玉鳶已經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開始恢複。“我去我能幫你們,我在這兒隻能等死,如果有人用我的孩子威脅,我一定會出賣你們。”
現如今這個情況,外麵必定抵擋不住榮夫人的大軍,很快他們就會到這裏發現他是遲早的事情,若是有人用她腹中孩兒來做籌碼,她一定會答應。
百裏衡皺眉:“難道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嗎??”
“你殺得了,或者你敢現在殺了我嗎?”
獨孤玉鳶冷靜的看著他,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兩個人之間的鬥爭,而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抗爭,殺了他固然可以解一時之托,可是日後呢,出了事怎麼辦?有好多的事情都離不開他,也也是因為他有人才會跟他們合作。
“幼漁在裏麵生死未卜,我帶你進去,你不會拖我們後腿嗎?”
獨孤玉鳶看了眼隱沙:“誰拖誰的後腿還不一定設置了,我的身體在恢複我的劍術你是見識過的,我能幫你就算是懷孕我也能做的你要知道我活了這麼久,什麼大風大浪我如今能放下刀來與他成婚,你以為我是放棄了什麼呢?”
幾個人心中人就是忐忑,不過好歹是帶著他一起走,這邊山體坍塌流出來的洞口是幼漁離開時留下來的,他並沒有封上,而是給了他們方便讓他們離開這裏,想來是知道他們會從這裏來找他,也並沒有阻止他們的腳步。
隱沙:“奇怪姑娘為何沒有把這封上那就不害怕我們會去找她嗎?”
然後知道了他的目的,他又該做如何解釋。獨孤玉鳶絲毫不在乎這些,因為他心裏清楚。幼漁要是害怕有人跟上他,他也就不會帶他們這麼多人來這裏,山體坍塌或許是一個意外,但是他的行動毫無破綻,他早就預料到這裏會有坍塌,可是他仍舊選擇了這裏,意思就是他不想這幫人跟上去。他想知道。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值得他冒這麼大的險,別忘了他的丈夫,他的孩子都還在這裏,難道他就不怕一怕嗎?或者說他的心當真有這般狠,絲毫不在乎嗎?
百裏衡幾乎是沒有懷疑幼漁的,就這麼相信司幼漁沒有欺騙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