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親手將自己批的奏折抱起,繁多的奏折,幻化成吃人的惡魔躺在懷裏。垂頭喪氣,走一步歎氣一聲,旁邊人看著朱厚照也低下了頭。
“狗日的!”他腳剁石板,“幹這些東西,我真是冤死啦!”
他把臉貼在走折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劉瑾到了嗎?”朱厚照垂頭喪氣的問。
劉瑾點了點頭,打開皇覺寺的大門,佛著朱厚照走了進去。
“皇上,有什麼事你叫奴才,奴才就先行告退了。”劉瑾兩手拱著而去。
“你們這群王八蛋,”朱厚照指著奏折訴苦著,“你們可把我害慘了。”
“狗日的!”朱厚照又將奏折踢到了門口。
“也不知道皇帝現在如何?”朱厚照朝著寺廟的高處看,“他也不知來找我。”
嬉怡宮。
經過了幾天的起起落落朱厚照已經,慢慢的適應了這種生活。微風吹動窗戶上的風鈴,小月端著食物推開大門,一股濃濃的氣息湧入小月的鼻子,農味很大像是墨汁,帶著點點的書味。
小月仔細的往裏一看,覺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兩眼瞪大。悄悄的走了進來。嬉怡就坐在正前方,桌上全擺著很多賬本,她手裏踹著筆,桌上擺著算盤,手真的不停的打著算盤。
“主子,您什麼時候看賬本了?”小月將菜放下走到桌邊跪下,很是吃驚。
她兩眼一直看著嬉怡,又說,“主子該吃飯了。”
“不吃不吃,”嬉怡急促者動著筆,將許多不對賬的東西不小心摔在了小月的臉上,“這是幹內務府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多錯賬。”
“主子,你沒事吧?”小月努力的去勸解嬉怡,停下來。
“等會兒,算完再吃,菜就放在那裏,先下去吧!”嬉怡看著賬本揮著手。
小月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慢慢的退了下去。
嬉怡還是在那裏不停的看賬本,打著算盤,內務府的要價簡直是胡報,就一枚雞蛋三十兩銀子,這讓他很驚訝。
“狗日的這賬本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嬉怡隱隱的翻了白眼,他知道自古以來內務府就是這樣。
“全國百分之二十的白銀都浪費在了這上,看來是時候整整了。”嬉怡將口水吐在賬本上。
他想著自己變成這樣,有好處有壞處,好處是讓自己知道了,國家的錢都花在了那裏,壞處則是自己變成了女人,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他從來沒有碰過女色,因為沒有遇見自己喜歡的人。
嬉怡將筆再次蘸了墨汁,寫在最後帳本上的最後一行,“啊!”她大喊一聲,“終於完了。”
皇覺寺。
“劉瑾啊,你進來。”朱厚照向門外喊著。
劉瑾輕聲慢步的向這裏走來。
“皇上,您有何吩咐?”劉瑾兩手拱著,對著朱厚照。
“去將嬉妃給朕召來,朕想解解悶。”朱厚照對劉瑾笑著。
“皇上,太後說了,您在這期間不能進女色。”劉瑾勸他說。
“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朕就是想玩玩,玩玩就批這些東西。”朱厚照狠狠的皺著眉頭。
“是,奴才這就去。”劉瑾拱手而去。
嬉怡宮。
嬉怡剛吃完飯,坐在椅子上看書,書全是嬉怡的掙寵後事,裏麵全是奇葩的事。
她想如果他現在還是皇帝,可能要受大量的勞累,來減少自己的性命,想來靈魂附在妃子身上,也未必是件壞事,這樣他就不會勞累過度而猝死。
如果真的沒有了他這個皇帝,大權交在那個人的手上,大明將會亡國。
她又想了想,國家重要,自己並不重要,自己是為國家而生,為人民而生,不因為自己而廢掉這些事情。
微風再次將風鈴吹動,劉瑾打開大門,在門口兩手拱著:“嬉妃娘娘皇上命我將你帶到皇覺寺。”
她想了想,詭異的笑著,什麼話也沒說,就跟著劉瑾走了。
不一會兒,劉瑾將嬉怡帶入皇覺寺,敲了敲門,“皇上娘娘給你帶到了,沒什麼事,奴才就在寺門口等著您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