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情,不管我做什麼都請你們尊重我。”
兩人擦肩而過……墨慧君目光裏的羊飛像是站在另一條平行線上,明明與她如此接近,卻又沒有了交集。
墨慧君很想像電視劇裏那樣轉身去拉羊飛,甚至撲上羊飛後背抱住他,留住他,可她心裏想著這樣做,整個身子卻止不住的發著抖。她意識到了隔閡,這條隔閡像是一條裂紋,看起來很小,仔細下望卻是深穀斷崖,不可逾越。一年多的分離竟然已經陌生至此,他這一年多裏都經曆了什麼?
“混不下去了就來獅子團,你的身手能在這裏大放異彩。”
路過丁冬身旁時丁冬如此開口,羊飛並沒有理會,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公爵艾倫的對他說過的話:
“我容不得伊麗莎白,她分走了我南境的權利,這才是根本原因……
……你是伊麗莎白權利的重要組成部分,你是‘石堡英雄’,受眾多士兵敬仰,在軍隊中擁有話語權,我沒辦法,隻得將西蒙·烏茲班克五十年前的舊事給散播出去,來降低普通士兵對你的憧憬與評價……
……她與我感情不睦,我愛的是她姐姐,她在我們麵前太礙眼了,這樁婚姻原本就是個錯誤……
……誰管她能力高低,她消失了才好,一顆大樹倒下,樹冠遮擋下的其他小樹才能獲取陽光茁壯成長,她消失了我南境新一代貴族才有成長的機會……
……她連我和菲歐娜孩子的主母都不想當,菲歐娜可是她的親姐姐,她絕情……
……她太不可愛了,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羊飛滿腦子滿腦子的反複咀嚼這些事情,隻有了解過伊麗莎白身邊發生的一切,才能感受到伊麗莎白身心上的沉重負擔。再想想伊麗莎白最近的瘋狂舉動,她顯然已經快被逼瘋了!
她身邊已經沒有可親可傾訴的人了,她的父親,她的姐姐,她的哥哥,還有她名義上的丈夫,她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待見她,她一直處在孤立無援的絕望境地呀!
羊飛心如刀絞,默默的走回政務大樓,推開了伊麗莎白房門。
身穿素色長裙的伊麗莎白對著羊飛笑了。
“哥,你回來了。”
羊飛無言,默默的走到伊麗莎白身邊。
“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伊麗莎白張開雙臂蕩漾著笑容,隻要麵對的是羊飛,她總會覺得輕鬆,洋溢著淡淡知足。
天上的烏雲被皓月推走了,盈盈月光照亮了伊麗莎白淒白的嬌容,羊飛一陣心疼,將伊麗莎白用力摟入懷中。
“啊……。”
他的力氣好大,伊麗莎白滿足的呻吟,躊躇開口。
“……帶我走好嗎?”伊麗莎白的聲音裏有了哭音。
“……帶我去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
“好,我帶你走。”
“真的?”
“真的……。”
羊飛的眼角有了淚光,在他說出這話的一瞬間,他感覺身上褪掉了什麼。
像是一顆橘子剝掉了外衣,盡管裏麵也不好看,卻也是將飽滿的全部給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