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啊?高三(11)班的那個?”

“就是她,教務處已經叫她去問話了,現在是休學回去呢!沒想到那個每次考試都是第一的,平日裏看著有多清高,居然能做出下‖藥這種下作事來,我幹脆退學好了!這種人放出社會也是禍害。”

“高三還沒成年呢吧?這麼放‖蕩?太不要臉了!真是我們的森濱中學的恥辱,太丟臉了。”

“八成是看上人家是有錢人吧?那個男的你們知道吧?聽就是京都裏的有錢人又帥氣。再看看他們家的情況,估計想霸上人家,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可是最後不是沒成功嗎?最後不是害了和她同一個地方的那個女的嗎?”

“還連累別人,真是害人害己!是我們高中的恥辱。出去我都不敢我是森濱高中的學生了。讓她滾出我們高中!”

“恥辱!滾出我們高中!”

“滾出我們高中!”

“……”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做……”

“……啊!”

千慧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噩夢驚醒,斷斷續續的呼吸聲在昏暗的房間起伏。

盡管是六月,她還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千慧抹了抹虛汗,抱膝坐在床頭一角,以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緊緊抱著自己,仿佛這樣就能把渾身的寒意消去。

那個夢的場景發生在七年前。

那一年,她遇到了他。那個高大的男生,站在樹蔭底下,似乎在看著她。

匆匆那一眼,她還是看清了斑駁的樹影打在他臉上陽光又陰暗的矛盾福

她能明顯感覺自己心跳的砰砰聲,那時她沒想到這個叫心動。

後來他跟她表白,和她描繪以後的生活,他們一起上大學,一起工作,她心動了。

他們成為戀人之後,她真的以為他們會在一起,一起上大學,一起工作,最後還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

但是一次班級聚會後,一切都變了,他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變得陌生,嘴上開始擒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以前總是吐出溫潤的話的嘴變得殘忍,嘲笑她,他不過在玩玩她而已。

往日裏那些熟悉的麵孔朝她吐出嘲諷和冷笑。

支撐她的腰脊骨梁仿佛斷了般,讓自己疼的站不起來,直不起腰。

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無助,她的清白沒有一個人理會,她帶著一身黑被迫離開了森濱高鄭

她何其無辜?她沒有下過什麼藥,為什麼就是不肯給她一個清白?

她明明已經很努力在放下了,為什麼噩夢還是不放過她?明明不是她的錯。

有時午夜夢回還是回到這個場景,麵對同學們的指責嘲笑,老師的失望,她就像被堵住喉嚨,張不開口解釋,就像當年她解釋不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