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央三十六年,春,處處都是百花齊放春滿園,
淮南王府,
偌大的王府裏隻住著淮南王曆源和淮南王世子曆南歌,王府花園的種著幾顆梨樹,此時真是梨花開放的時節,一陣風吹來白色的花瓣一片片在空中飛舞著,像是應征著主人歸來的欣喜般,花園左側盡頭有座院子名為“言歌軒”,院子裏也種著幾顆梨樹,梨樹下麵掛著一個秋千,秋千對麵有張大理石桌子,桌子上麵擺著茶具,桌子對麵有一男子立在窗前,男子身著一身月白色長袍,頭戴玉冠,腰間僅一條腰帶做裝飾,男子麵容姣好,皮膚白皙卻看不出一點女氣,最引人注目的不是那張臉,而是那雙桃花眸子,隻一個回眸便是風情萬種,此人正是淮南王世子,人稱笑麵狐狸——曆南歌。此時他手上拿著一個荷包,荷包上麵繡的看上去應該是朵桃花,那繡工拙劣的看著隻是初學者的水平,此時他正拿著這隻荷包望向不知名的遠方,像是在回憶某些事情。
十五年前,尚書府,
澄園,
產房外,大理石桌麵坐著一位中年婦人與一位中年男人,婦人二十五六歲左右,身著一襲淺紫色的軟煙羅裙,裙上用銀線繡著朵朵曇花,正如她的名字一般——淮南王妃雲夢曇,她麵容白皙,一張瓜子臉,一雙桃花眼,此時一雙挑花眼裏滿是焦急,手裏的帕子扯的都快變形了,因為她的好友聶婉茹正在生產。中年男子三十一二歲左右,身著一身青色長衫,頭發僅用一根銀簪豎起,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配,臉上也滿是焦急,一雙眼緊盯著產放門口,緊握成拳的雙手泄露了他此時此刻的情緒,這人正是聶婉茹的夫君——林哲
產房外,一群丫鬟婆子忙裏忙外,有的往裏端著熱水,有的往外麵端出血水,一個個都是麵色嚴肅不敢有絲毫怠慢,給她們十個膽她們也不敢怠慢啊,這可是尚書大饒愛妻啊,要這京都最寵妻的那就屬淮南王與這位尚書大人了,偏偏好巧不巧的這兩位的夫人還是閨中密友,
忽然產房裏穿出一陣嬰兒啼哭,林尚書與淮南王妃一同站了起來,林尚書雙眼盯著產房,淮南王妃直接激動的“生了,生了,生了,謝謝地”,這產房門開了,穩婆抱著一個孩子走了出來道“恭喜尚書大人賀喜尚書大人,生了為姐”,林尚書接過孩子激動道“好好好,來人,賞,全府上下沒人賞一月銀錢”,林尚書完之後便把孩子給了淮南王妃然後大踏步走進產房看他愛妻去了,身後眾丫鬟婆子“恭喜尚書大人,謝尚書大人賞”,
這時從院子外跑過來兩個孩子,一個七歲,一三歲,七歲的乃是林尚書的長子——林清軒,三歲的是淮南王世子——曆南歌,兩個孩子跑過來就圍著剛出生的孩子看,林清軒激動道“曆南歌,我有妹妹了我有妹妹了,”曆南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有妹妹了不起啊”,林清軒傲嬌道“確實了不起”。淮南王妃看這倆子又拌起嘴來了,立馬出聲打住道“歌兒,喜不喜歡妹妹啊?”曆南歌聽見了就撇看一眼繈褓中的孩子道“不喜歡,她長的好醜,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好看”,繈褓中的孩子像是聽懂了這話似的,睜開了眼看向曆南歌,曆南歌這時也剛好看過來,兩饒視線相撞,這時的嬰兒對曆南歌一笑,曆南歌楞了一下,盯著她的笑容看了許久,兩人都不知道此一眼便是一生,命閱羅盤從此刻開始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