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前夜(1 / 2)

村門口的孩童頭上的辮子一搖一擺的,他們好奇的從父母身後探出頭來觀望,那是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他不停的哭泣著,少年無論是服飾或是其他的都與他們不同,村中的老人走上前去警惕的詢問了起了,也不知道老人問了什麼,那個少年哭的更凶了,口頭一直念叨“沒了,全都沒了!”然後孩子就被家裏長輩帶走了,隻知道這個怪人住進了他們三農村。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很快就過去了一年,此時正是盛夏,孩子們不知道外來人的名字索性也就叫他小外,小外看上去隻有十二歲,但卻比村裏老人還要成熟,從來沒有參與過同齡人的嬉戲打鬧,倒是和村裏走街竄巷的瞎子道士很熟悉,每日見著瞎子道士給小外送吃的,同齡人對小外都是感到羨慕,但其中的原由隻有他自己知道。

算命的王瞎子據說是一個宗門的棄徒,實際上也確實如此,王瞎子有次開眼複明偷窺村裏女性的事情剛巧被他撞見,為了封口不得不每天給小外送些吃的,如果興致來了可能還會給小外炫耀一下他的法術,盡管小外對此沒多少興趣,王瞎子對此卻樂此不疲。

小外每天都會去村子裏唯一的私塾聽課,私塾裏的先生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但很溫和,對於像小外一樣有求知欲的孩子他從來不會拒之門外,但小外從來不聽有關於修士的課,第一次聽這有關於修士的課別的學子或是好奇或是向往,隻有他在莫名的悲傷,也許他之所以會流落他鄉就是一些修士幹的吧,先生如此想到。

每當小外聽完課便會回到田地裏進行耕作,他的屋子是村長籌資給建的,為了償還這份恩情他隻能通過耕作來償還,一年的時間就將小外從剛來時白皙的皮膚打磨的粗糙,村裏的人對小外這個來路不明卻極為勤勞的孩子多少都抱有些許好感,小外一直忙碌到晚上,直到天空掛上星辰鑄造的幕布,他看到已經七老八十的村長杵著拐杖站在遠處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小外明白村長有事找自己,將耕地用的鋤頭放好便扶著瘦弱的老村長進了屋,村長在小外家隨意的坐下,村長始終都是一幅慈祥的樣子,用小外無法理解的眼神打量著他,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說道:“仙選大會就要開始了,後日村裏滿十二歲的孩子都會去試一試,你有什麼打算呢?”

“小子若是想去必定會前去的,李村長不用為我擔心,今日你還要逐一尋訪不必為我多費心思。”小外笑著達到。

村長歎了口氣便緩步走出了門,村長走後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道人抗著一根細竹竿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在那個竹竿上還掛著一個酒葫蘆,道人隨手摘下那個葫蘆扔給了小外,嘴裏還甚是不滿的嘟囔道:“你小子走運,要不是你明天就走了,不然豈能讓你白喝我王某人的酒。”

小外打開瓶塞,頓時一股濃烈的酒氣散發出來,鼻子嗅了嗅,小外很是愉快的喝了一口,回答道:“王瞎子,我不打算去求那什麼狗屁仙緣,比起求仙緣,我更願意種一輩子的田。”說完便將酒葫蘆扔還給王瞎子。

王瞎子眼睛微眯嘴角微微上揚,這樣讓他看上去像一隻狐狸,他搖了搖頭說:“你說的不對,仙緣有些人是求出來的,有些人天生就有這種緣分,這和你去不去求沒有關係,就比方說你遇見了我。”說罷王瞎子道袍一揮卷起一片煙塵便消失不見。

“哼,裝神弄鬼。”小外不滿的收拾起了屋子,但沒過多久,小外突然間聽見自己的肚子發出了幾聲怪叫,隨後就因為自己肚子不舒服的厲害奔跑到了村裏的茅房,在茅房裏又足足呆了一個時辰才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回到了屋子,他覺得可能王瞎子就是故意的,那酒裏多半放了內似瀉藥的東西,在床上躺下打算明日一早就去找王瞎子的麻煩。

因為自己肚子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小外很快就睡著了,他不可能注意到在自己墊桌腳的無用之物裏有一本書悄無聲息的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輝,這光輝總是若有若無的將小外包裹住。

小外在一片空白的大地上漫無目的行走著,他隻是靠著意識在向前,隻是覺得自己耳邊總有各種來曆不明的聲音響起,那些聲音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他們都是同樣的語言,同樣奇怪的音節,當恢複意識時,自己便從睡夢中醒來,迷茫的思考著,明明一切都經曆過,細細想來卻又一切模糊不定。

索性不在思考夢裏那些奇怪的聲音,井裏的涼水將自己衝洗了一遍這才逐漸冷靜下來,穿上麻布製的衣服就朝著自己每日都會去的私塾,路上很奇怪,原來每日都會在私塾對麵小巷的王瞎子今天居然不在,以前從沒仔細去看,如今發現那條小巷前麵橫著一個狐狸石像,那個表情很像昨日的王瞎子。

走入私塾隻能聽見朗朗的讀書聲,這裏的先生都很和善,對於小外便是如此,那些先生見小外可憐便給他也擬定了一份課程,雖然有先生覺得小外堅持不下去,但讓人吃驚的是他對文章的理解甚至可能超過他們,如此一來哪怕對小外有意見的也假裝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