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秋風沾風雨,嘁嘁江湖人驚魂。無雙劍氣英雄淚,二十年景風吼聲。
晚秋時分,夜雨連綿數日,陰陰沉沉,令人心中厭惡這多日來不肯離去的大雨。在川蜀一片竹林之中住著一家人,寒舍雨霖霖,外麵是大雨滂沱,屋子裏麵是小雨淅瀝。這一家人便是隱居在此的江湖大俠李風的妻兒老小。說起李風,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人物,在江湖上有些名聲,更是皇族後裔。可惜天下罹難,群雄並起,讓這位大俠隻有隱退在此。
李風年僅四十,與妻子並列,稱為“無雙神劍。”
兩人早年一起遊蕩江湖,行俠仗義,可是不知什麼緣故,兩人歸隱山林,從此沒有行走江湖。兩人手中各有一柄神劍,劍名為“天星劍”,與“月鳳劍”
到了深秋,按理來講,是沒有這樣的鬼天氣,這雨來的很蹊蹺,天上更是黑壓壓一片,伴隨著雷鳴電閃。秋雷滾滾,倒是顯得有些奇怪。李風用身子擋著進入窗戶裏麵的秋風,屋子裏麵微微發出亮光,慢慢地閃爍著,屋子裏麵非常的昏暗。屋子裏麵還有一個女孩子,大概有三四歲的樣子,望著外麵大雨,微微顫抖身子。另外有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男孩子,睡的很熟,閉著眼睛,嘴角微微的蠕動。一家人在苦歎這大雨的無情,雷鳴電閃的不恰時。還有一個婦人盯著外麵,眼睛圓溜溜的,有一些埋怨這糟糕的天雨。
“有人嗎?李大哥在嗎?”忽然屋外有人高聲呼叫。
李風向破屋外麵的籬笆小院一望,外麵是一個身穿蓑衣,手持長槍的男子,戴著鬥笠,腳上的草鞋也破爛不堪。李風立即呼道:“是白兄是嗎?”
來人抬步上前進入屋子之中,一望屋子,裏麵是破破爛爛,一覽無餘。
來人脫下蓑衣,神色緊張,沒有一點的滯留之意,說道:“大事不妙啊,白兄,那銀月教知道大哥在此隱居,已經派來虎鷹兩位護法,十八魔手到此發難,小弟是千裏迢迢趕來報訊。”
在牆角坐的女子起身問道:“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死灰複燃不成?”
來人轉眼望著婦女說道:“不錯,小弟聽聞此事,便到了此地。”
“哈哈哈——”
話音未落,院子之中來了一人,此人身穿西域服飾,手中拿著一柄彎刀,裝束奇怪,在嘩嘩啦啦大雨之中,卻光著膀子。另外再出現一群人,舉著白燈籠,雨下的那樣的猛烈,可是那白燈籠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影響。來人臉上滿是雨水,身上散發濃濃殺氣。李風臉上變得暗淡無光起來,心中膽怯,轉眼望了望兩個懵懂無知孩子。上前到了屋門口,對外麵之人一瞅,問道:“閣下是何人?不知來此有何見教?”
屋外之人伸手說道:“李大俠,在下前來是向大俠借兩樣東西,不知大俠是否借來?”
李風一聽,眼色發青,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此人長的凶神惡煞,一開口便傻氣騰騰,必然是為了“天地雙劍”而來。李風顯得很自然。
當李風邁出大門,“隆隆”震動,天雷令人心驚膽戰。李風走著,到了籬笆院落之中,注視一眼在林子之中暗藏高手,說道:“看來爾等並非是銀月教之人,爾等來此真的是借天地雙劍。”
“當然,將雙劍還是交出,不然的話。”來人盛氣淩人,冷冰冰地說道。
“不然你要怎樣?”李風問道。
“哼哼!李大俠,請回頭瞧瞧。”
李風慢慢回頭,愕然一驚,屋子裏麵並非一人。
李風望著一家老小被四個人所擒,心中驚訝,更是氣的麵紅耳赤。李風握緊拳頭,望之四人,咬著牙問道:“爾等平素乃我摯友,為何要這般?”
剛才進屋之人說道:“哼!你不要問這麼多。”
話音剛落,“嘭”一聲,有人從身後將長槍刺入。李風迅速轉身,身後是一位白衣書生。李風剛要抬掌攻擊,隻見那白衣書生,迅速擺掌,兩道血手印猛烈飛來。李風出招很快,但是這位突如其來書生更加快,出手迅猛,所施展功夫千夫不能阻擋。李風根本躲閃不及,便倒在地上,身子落入濕漉漉的泥土之中。此時,外麵飛來一人,身穿紅袍,手持折扇,麵戴臉譜,到李風麵前,用腳踢了踢李風。一望冷靜無聲的婦女問道:“林女俠,你見夫君已亡,為何沒有一點悲切之意?”
婦女眼眸之中含淚,卻顯得非常安靜,問道:“閣下是什麼人?”
身穿紅袍之人上前,在大雨之中,也是沒有穿蓑衣,撐開手中扇子說道:“在下是什麼,女俠無需知曉,隻要女俠將天地雙劍與一張羊皮卷交出來,你可以帶著孩子活著離開,不然的話,今日便是你們死期。”
婦女“哈哈”一笑說道:“我們在此歸隱,早就知曉,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未曾想到之事,乃我夫君好友也是卑鄙無能之輩,甘願為閣下傀儡,爾等想要天地雙劍,休想!”
紅袍之人一瞪婦女說道:“死鴨子嘴硬,若是你不想讓令愛與那孩子早早歸天,那就交出天地雙劍。”
婦女冷冷一笑說道:“生死在此,生也無用,死也無用,你若是動手的話,那就動手,我一家人埋身在此,豈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