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城北,有一座小山,名叫九裏山,此山綿延九裏地。山上有一門派,叫做四象門,掌門一手四象拳,練得還算有些火候。
風無道躺在一棵樹下,顯得極為悠閑,而驚風則站在風無道的身邊,麵無表情,宇文庸見他們三人來到此處已經數個時辰,風無道便一直如此,不知風無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開口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尋個地方乘涼的不成?”
“此地山清水秀,不是一個乘涼的好地方?既然來了,宇文公子可以好好欣賞一番,對你的武境也有好處,像你這般慌慌張張,做人不成,練武也不成。”
“我千辛萬苦找到你,可不是來找你遊山玩水,也不是聽你說教的。既然你現在要為我辦事,凡事還是說明白些好。”宇文庸冷聲說道。
“宇文公子吩咐了,小的哪敢不從?我問你,還記得你來尋我那日,有幾個尾隨之人嗎?”
“這我怎麼會不記得?”
“當時我故意放走一人,一是為了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二是找到他們是從何而來。我放走那人之後,驚風便跟隨其後,最後那人便來到四象門中。”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便是四象門派來的?”
風無道笑了一聲:“宇文公子這般覺得?”
宇文庸聽出風無道有言外之意,說道:“那還能怎樣?”
“四象門我雖然不熟悉,但是在蘇夜城住了這麼多年,也多次聽說,四象門門主的武功雖然在蘇夜城這個小地方算是佼佼者,可是放到江湖之中,便太不入流,而後來又有人前來殺我,那些人的武功可是比之四象門門主隻強不差,所以,那些人並不是四象門的人。”
“可照你說,他們又是為何去往四象門?”宇文庸越想越糊塗。
風無道微微睜眼,瞥了一眼宇文庸,見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心中感到好笑:“想必是一時興起,想要去指點指點四象門,傳授給他一點武功也說不定。”
“哼!”宇文庸知道風道禪又在打趣自己,便不再接話。
風無道笑了一聲:“還能因為什麼?隻能說,派人跟隨你找到我,又想要殺我之人勢力極大,就算如此偏僻的小城中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都是他們的人。我倒想問,你爹那個老東西到底是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被風無道一問,宇文庸心中一驚,細細思量良久,還是沒有答案:“據我所知,我爹並未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風無道聽到後便不再說話。如果宇文修未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人,那麼這些人就是衝著自己而來,而他的仇家可就太多,看樣子,宇文修的死並不是一個偶然,或者說,早就有人謀劃好,故意引他出來。而宇文修的死隻不過是一手虛招,就是為了讓宇文庸來找自己,並且也知道自己對宇文家的三個承諾,若是其他人來找,風無道大不了一走了之,不作理會,而宇文庸來找自己,他就算知道這是陷阱,有人拿宇文庸做餌,仍然不會躲藏。
那麼這所有陰謀的背後,最關鍵的地方便是,到底是誰非得要了自己的性命?他已經隱居不出,退出江湖,不問江湖之事,按理說,已經妨礙不到任何人的野心,可還是有人想要自己死。
況且,他當時被宇文修一掌打落懸崖,為何還有人知道自己沒有死?難道是華青囊將他的事情告知了他人?
風無道在心中翻來覆去不斷思量。此時隻聽到驚風說道:“主子,那人又進了四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