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清照顧了井兒一個晚上,井兒醒來的時候路清清已經被丁其送回去了。
井兒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藥鋪的小徒弟柱子。
“姑娘你醒了,”柱子咧著一口白牙問道。
“柱子,把藥端過去讓她喝了,”老爺子的大徒弟成子說道。
井兒雖然醒來了但她的凍傷還是很嚴重的,喝完藥她張了張嘴問道:“我。。。怎麼了?”說出的話控製不住的有些含糊不清。
柱子邊挑揀藥材邊說:“凍傷了啊。”
井兒想起來了,是她的小姐不要她了,或許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凍死吧。
“是你救了我嗎?”
“不是,是路府四小姐,”柱子抬眼看了她一眼,繼續說:“路四小姐照顧了你一個晚上,天亮才剛回去,她讓你好好休息。”
井兒一愣,四小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小姐回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四小姐怎麼會大晚上的出現在府外?
雖然這麼想,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救了自己一命而且還照顧了自己一個晚上,這份恩情她記在心裏了。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結果失敗了,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
“這位姑娘,一會我們就要開門了,所以你。。。”柱子的意思其實是能不能讓她到裏麵休息,畢竟一個姑娘睡在大堂,雖說是受了傷但說出去也不好聽,況且這還是從尚書府出來的姑娘。
井兒以為他是在趕自己走,哭的更厲害了。
成子從後院過來看著柱子呆愣愣的站在井兒跟前,而井兒哭的生氣不接下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柱子你欺負井兒姑娘了?”
柱子立馬搖手道:“不是的師兄,是因為我要開藥鋪的門了,想讓姑娘去裏麵休息,不知怎的她就哭了起來,不關我事的。”
井兒聽到後淚眼婆娑的看著柱子哽咽道:“不是你要趕我走?”
柱子更冤了,他真的不是要趕她走的意思,就算是,也得等人家傷好了吧。
成子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說:“井兒姑娘,後院的房間已經按照四小姐的吩咐收拾好了,你看現在。。。”
井兒又試了試雙腿還是無法使勁,成子看著她想了想上前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
在井兒的輕呼聲和柱子張大嘴巴中走向了後院。
元老爺子在他房間門口抽著煙袋笑眯眯的看著進來的兩人。
成子把井兒放在床上,忽視了她那白裏透紅的臉頰說道:“四小姐今早說了,她不會主動告訴路大小姐關於你的事,等你傷好了,回與不回在你。”
說完他就關上了門離開了這間房。
就在井兒糾結著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路佳人那邊已經確定井兒被凍死的事情,因為她一夜了都沒有回來,早晨她讓府裏下人打聽了一趟,說是昨天街上凍死的有六名女子兩名男子。
她甚至沒有確定那裏有沒有井兒,就宣布井兒已死的消息。
還有讓二等丫鬟春草接替井兒成為她身邊的一等丫鬟,完全忘了井兒也伺候了她六七年了。
路清清大清早被丁其偷偷的送回了院子,沒有驚動任何人,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路叮嚀和慕容謹藍安好的消息,也算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