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麼人?”嚴中回頭看著我:“你又魔怔了?”
我一聽就覺得頭皮發麻,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可能啊,我剛剛出來的時候,還見著排頭的那個叫我快些別掉隊了。”
“我們這次來就是找那一隊人的。”楷沐看著我指了指地麵:“你看見了,就是死了,收工回去吧。”
我納悶極了:“老條不是叫我來看場子的,找人?找什麼人?”
“我們腳下有一個墓穴具體是什麼朝代,誰的我們並不知道,上個星期來了一支隊伍消失在裏麵了,裏麵有老條的兒子,所以他才花聘金把我們仨請過來。”嚴中解釋道,他回頭對我咧嘴一笑:“在這個地界不是說茶爺最精明的,今個兒讓我看了眼。”
我無語,撇了撇嘴沒有接話。
他似乎不想放過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我聽見腳下嘎吱一聲,整個人都似從懸崖上掉下的石頭一樣直直的下墜。
我驚慌失措著,伸手胡亂揮舞著手臂,隨後張開雙腿手臂扶著牆刺啦了好一會才到達了地麵。
嚴中和楷沐也緊隨其後,看著我直直的站在下麵的時候,嚴中還怪叫了一聲。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打開手電筒在四周打量著。
似乎是個墓室,但是裏麵沒有什麼裝橫,放眼望去倒是有些淒慘。
“茶爺,你怎麼下來的?”
嚴中用肩膀撞了撞我,我沒有說話,反倒是楷沐開了口:“這個盜洞,是打著逃出去的。”
我回頭看著他:“怎麼跑出去?簡直就是九十度垂直了。”
“不知道,但是這個盜洞太……”
後麵的話我沒聽完,因為我看見一個黑影從我麵前一閃而過,我微微的眯著眼仔仔細細的看著周圍。
前後左右,東南西北都沒有啊。
我想了想,揚起頭一看眼裏瞬間就充滿了恐懼。
那是一張極度腐爛的臉,眼珠路沒有瞳孔,隻有眼白,我和他鼻尖對著鼻尖,一時間我便不敢輕舉妄動。
“茶哥,你幹什麼呢?”嚴中叫的那聲茶哥很淫蕩,但是我現在無暇管他了。
那張怪臉木訥的轉身,我都能聽見他關節裏發出的嘎吱聲。
“別動。”我輕輕的說:“這裏有些不正常,都別動。”
嚴中大大咧咧的笑著:“你怕了吧?”
我驚呼一聲,那個怪人已經趴在嚴中的背上了,正對著我嘿嘿笑著。
瞬間頭皮發麻。
“你別動就得了。”楷沐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聽他的。”
“刷——”
楷沐手裏舉著的火把在我在我看來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幽綠色。
這是阿飄來的特征之一。
當然,他們都看不見。
“按我說的做。”我咬破手指往嚴中眉間一點,他衝我笑了笑,我也衝他笑了笑:“對不住了兄弟。”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就一個過肩摔把他撂在地上,重物落地的聲音在狹小的墓室裏久久飄蕩著。
“好了。”我拍了拍手。
嚴中躺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我:“剛剛倒下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女人的慘叫,媽的好滲人。”
我嘿嘿一笑:“看上你了吧,說不定會跟著你一路。”
他一個鯉魚打挺的翻身站了起來:“真的假的,茶爺快快幫我。”
我伸出還在滲血的手指,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我的血很精貴,放一次五萬。”
“五萬?!”
“還是友情價,你看如何?”
“茶爺…你太黑了。”
“商人本色而已,願意就掏錢。”
楷沐一直觀察著四周,時不時的還發出嘖的聲音。
估計是嫌棄我們倆太吵了。
“這裏真的很怪。”楷沐舉著火把把我們的頭頂照亮,一幅絕美的壁畫就呈現在我們眼前。
“這是……趙姬?”嚴中問道。
“什麼雞?”我仰頭看著自己一點點都看不懂的壁畫:“雞還有墓穴?”
“趙姬,秦始皇嬴政的母親。”楷沐解釋道:“但是這裏應該不是,在這個貧瘠的地方怎麼可能有……”
“怎麼不可能有?”嚴中笑道:“說不定是別的男人仰慕他,誰還沒有一個情敵你說不是?”
不對,秦朝的皇陵,應該都在西安吧。
我仰頭繼續看著在頭頂的壁畫,一般的人,壁畫應該在墓室的牆上,這個怎麼就到頭頂了?
“這裏不是主墓。”
我看著壁畫上的畫麵,似乎感覺到了哪不對,這個女人身邊怎麼又倆男人?看起來怪怪的,看來回去得惡補曆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