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多年的神魔戰場,似乎還回蕩著衝的戰意,
神的隕落,
魔的消亡。
毀滅地的力量在地之間炸裂開來,神魔兩族延續上千年的戰鬥在此畫上了句號。
自古地間,遵循自然法則,神魔大戰時,自然靈樹遭受波及,靈根受損,再無靈氣散發。
無論是神界,魔界,妖界,還是人界。賴以生存的靈氣皆無,修煉者的靈力日漸消耗,不能的以補充,繼而逐漸耗盡心脈而亡。
直到上古自然神族的最後一位神,以元神獻祭靈樹,自願遁入地輪回,靈樹得以重生,一切才恢複如初。
幾千年後
“聶連城,交出聶星落,”
“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隻要你交出聶星落,我們還可放你們夫妻倆一條生路!”
“聶星落那孽種契約我聶氏守護神獸又有何用!大家都知道她早就靈脈盡毀,毫無修煉可能,根本就是暴斂物!”
斷崖之上,聶連城一身血衣,用劍支撐著的身子半跪在地,墨發已散亂,一雙劍眉之下,眼中神態無絲毫畏懼之色,死死的盯著周圍虎視眈眈隨時都要衝上來的聶氏族人,護著妻女的身軀如磐石般牢固堅定。
“城兒,她不過是個野種罷了。“
聶家家主聶青雲雙鬢已白,麵容幹瘦,略發渾濁的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孩子,閃著詭異的精光。
“隻要她喊我一聲父親,便是我聶連城一輩子的女兒!”
縱然他已經受了致命的重傷,可隨著聶青雲口中一聲野種,用力站直身子怒視,血液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龐滴落在地,麵對自己稱呼幾十年的父親依舊是一臉的冷漠。
“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聶青雲用手捋了一下胡須,麵容略帶惋惜,款款到。
“漬漬漬~這可是不可多得的雙脈靈根啊~”
聶青雲用手捋了一下胡須,略帶惋惜,款款到。
“雙脈靈根?”
聶連城一聲苦笑,眼神閃過不可言喻的悲痛。
“聶家主怕是忘了,為了你那心尖上的長孫,趁我夫妻二人離身,活生生的剝去星兒靈脈了嗎!”
聶連城一口血噴出,剝離靈脈的痛自己最清楚不過,想到年紀的星兒承受如此折磨,難以承受,
“離兒靈脈受損,我取她一個野種的靈脈,也算是她報答聶氏的養育之恩了。”
聶青雲白眉皺起,
“既然養育之恩已還,我們也已經脫離聶氏多年!隻為圖一份生機,你又為何苦苦相逼一條生路都不留給我們。”
聶連城撐起身子,艱難的站起身來,身子搖晃,毅然決然的擋在母女二人前麵。
聶星落一臉淚痕,手指緊緊攥著母親蘇雲溪的衣襟,彷佛眼前的人是食人惡鬼般。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就這位年過古稀的老人,活生生的剝去自己的靈脈,如鈍刀刮骨,抽筋扒皮般痛不欲生。一回想起,那難以忍受的痛苦還曆曆在目,
“原本,是可以放你們離開,一個廢物,我聶某也不看在眼裏。”
聶青雲看著星落,意味深長地。
“可偏偏,就是這個廢物,契約了我聶氏守護多年的上古神獸!她一個廢物,契約神獸又有何用!”
聶青雲著眼神變得凶狠尖銳,似乎要剝掉星落的肉般。
“星兒生得雙脈靈根,契約上古靈獸,都是她自己修來的造化!”
聶連城看向自己的妻女,臉上隱約一抹自豪~
回過頭劍眉豎起,怒視眼前聶氏虎視眈眈的眾人。
“但不是你們肆意妄為的理由!“
“聶連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還敢大言不慚呢。“
聶連城的長兄聶炎禎站出來,一把折扇在手,輕輕打了打手心。
“虎毒不食子,你們些人,連畜生都不如!“
聶連城怒指著眼前一幫人,肆意的眼神中滿是嘲諷。
“虎毒不食子?你怕是用錯霖方了吧。“
聶炎禎一臉驚訝,神色間彷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聶連城,你還真以為你是聶氏血脈?真是可笑。“
聶炎禎伸手指向聶星落,一臉輕視,揚起下巴,對聶連城露出挑釁的笑。
“你?嗯……和她一樣,隻是個不知哪來的的野種罷了!
父親當年也不過是識得你生神根,修煉賦驚人,才帶你回聶氏,沒想到你也是愚昧至此。”
“嗬,,,奪我神根,剝我女兒雙脈,這樣的聶氏讓我羞恥,若與你聶氏無半點關係,我求之不得哈哈哈哈….“
聶連城仰大笑,呼嘯的風吹過,威風凜凜。
“今日除我身死,不然動不得我妻女半分!“
聶連城墨發狂舞,眸若冷電,看似殘破的身軀火山噴發般傾瀉出驚的靈力,周圍的空間被波及般模糊不清。聶氏眾人措不及防被這渾厚的靈力擊中,不少族人被瞬間擊飛,落地後重傷不起。聶青雲眼神微暗,沒有想到聶連城失去賦,依靠普通靈根居然能這麼快到達星巔境七星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