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什麼麻煩?”人抬起頭來朝著他看了過去,人歎了口氣,緩聲說著:“你是不是忘了你還答應了白卿梅,要回去找他?那丫頭前兩天來過了,說等你好了之後,要來找你,你啊,你啊,真是賊心不死,非得等著人家姑娘追上門又躲不跌。”那姑娘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把他和國舅爺說的服服帖帖的,真不愧是‘朝中第一歪理’的女兒,讓他們心服口服啊。
“那個白卿梅……”他不會真的看上他了吧?一開始他隻是覺得這個姑娘在玩笑,可現在看起來可不是在胡鬧啊,孫解然歎了口氣,開口說著:“好好對人家姑娘吧,我還有事兒,不能一直在家裏陪著你,你啊你啊,就是個闖禍的精啊。”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隻能先行離開了,畢竟那個丫頭可是連他都搞不定的那種,更別說他弟弟了,孫孟然蔫頭耷腦的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思考人生,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出了什麼插錯了,才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著忍不住歎了口氣。
王府之中,寧明箏托著下巴無奈的歎了口氣,前兩天的婚禮總算是正常進行了,差點就因為這點小插曲被打亂了,段子憂坐在人的對麵,試探性的把眼前的點心和剛泡好的茶水推到了人的麵前,寧明箏抬眸看了人一眼,開口叫著:“憂兒哥,我不想吃……先拿走吧……”說這話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抬起頭問這人:“對了,那天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應該是和他們一起的,這次本來是有預謀的,但是沒想到的是來的人卻隻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可憐了,才十四歲。”段子憂歎了口氣說著,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那個小廝是在婚禮之前的兩天,被臨時雇傭來的,家裏本來就窮的叮當亂響,全指著這一個男孩以後能傳宗接代,可萬沒想到,‘他們’的人給了他五兩銀子,告訴他隻要你肯這麼做,這錢都是你的,小小的孩子那兒有什麼是非辨別能力,自然是信了他們的話,等到被抓之後,才發現一切都已經晚了。
如果不是海生仁慈,看不得一個孩子被他們這麼嚴刑拷打,親自找丞相說情,把這個孩子給放了,隻怕是這五兩銀子,就成了這孩子的買命錢了……想到這兒,寧明箏歎了口氣,真是亂作一團粥,真不知道到底是他們的問題,還是‘他們’的問題,正想著呢,洪善英從那邊牆頭翻了進來,看到兩個人愁眉苦臉的坐在那兒,開口問著:“你們在這兒幹嘛呢?”
“三姐啊,我們再說海生和友兒的事情呢。”寧明箏說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方,洪善英在人身旁坐了下來,開口說著:“這件事情現在已經移交給我們了,那個孩子已經安全回家,跟他爹娘過日子去了,不過……或許我們真的得跟他們好好談談了,海生現在是朝廷命官,無論他們是為什麼這麼做的,都不是什麼好現象,如果他是示威,還好,可如果他本來就是想害他呢?”
他這一句話,段子憂和寧明箏的冷汗就下來了,為什麼呢?他們可沒忘了,‘他們’最後的幕後老板,不就是國舅爺嗎!如果是這件事情是國舅爺讓他們做的呢?寧明箏和段子憂對視了一眼,洪善英奇怪的看著兩個人的舉動,還一臉茫然:“你們倆……怎麼了?”
“孫孟然還真慘啊。”寧明箏無奈的笑了笑,段子憂也噗嗤一聲笑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他真的太慘了。”他一句太慘了,他也說他太慘了,唯有洪善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根本聽不懂他們兩個人到底再說什麼,到底是什麼?什麼太慘了?怎麼孫孟然就太慘了?奇怪的盯著兩個打啞謎的人看著,洪善英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