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緩緩的說著,忍不住咳嗽了起來:“你隻說三子不搶不爭,你願意跟著他,可是你可知道,他為了帝位,都做了什麼?”他說著,寧明緒平靜的拿起茶壺來給人到上,開口說著;“洗耳恭聽。”他倒是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落得如今的這番天地。
當年鍾赤出事的時候,恰巧是龍問洲剛登基沒多久,江山不穩,內憂外患,無法寧明緒隻能領兵馳騁沙場,每天都在刀尖血海之中翻滾,怎麼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而看著麵前的人鍾赤笑了:“五皇子,是被他給害死的,他遠遠沒有你想想的那麼單純。”否則,又怎麼可能坐上皇帝的位置?
那年,鍾赤還是左丞相,先帝還在位,比起右丞相,更受先帝的喜歡,比起總是看起來沒事兒可做,成日裏閑散爛漫的三皇子,自然是上進誠懇的五皇子,更得先帝的喜歡,先帝把鍾赤叫到跟前來,對人說著:“鍾愛卿,朕知道,朕的日子不多了,想來,也是朕的命數到了,沒有辦法了,老三,老五,小十二,你說他們兄弟三個,哪個做未來的皇上更好?”
“依臣拙見,應當是五皇子為最佳。”鍾赤微微低著頭說著,先帝一聽,奇怪的問這人:“不應該是小十二嗎?”“回皇上,三皇子雖然最大,可他野心勃勃又天性爛漫,他是個狩獵的好手卻不是個當皇帝的材料,別怪臣說話直白,臣以為,三皇子難當大則,而皇上所說十二皇子,則更不堪重用,十二皇子從小帶人傲慢,不懂得親民,自然難以的民心,為人君者,自然應當是親民,愛民,為民做主以正天下,十二皇子性格像極了榮貴妃,所以他也不合適。”
“那你再來說說老五再你眼中如何?”先帝說著,鍾赤一頓,這才開口說著:“五皇子如同皇上您如出一轍,待人親善,抱負遠大,且親民愛民,民間對五皇子的讚譽也是頗多隻是……”“隻是如何?”先帝問著,鍾赤頓了頓,這才繼續說著:“隻是,相較於其他兩位皇子,五皇子野心不足,隻知道如何保護,卻不知道進攻,若是五皇子即位,自然需要一位殺伐果斷的皇後掌管後宮,還需一位冷靜沉著的常勝將軍,替他鎮守河山,方為上上策。”
鍾赤說著,不偏不倚:“如果是其他兩位皇子即位,皇上您需要,就是讓他們有自己的軟肋,當有了軟肋的那一刻,他們才會丟盔卸甲,可當他們的軟肋受到攻擊的時候,軟肋,也就是最剛硬的盔甲,可以護他們大震山河,保江山永駐。”
“那一你所見,朕這三個兒子,究竟哪個才是最合適當皇帝的料子?”他說著,倒是有些好奇,他說了這麼一大堆,也沒有一句說到了點子上,他沉默了片刻之後,才低聲說著:“依臣之見,還是應當是五皇子,雖然要準備的東西是最多的,可變數也是最小的,鐵血將軍保護山河,皇後保證後宮不亂,他便可以執掌山河,也就可以讓山河平定,無爭無擾,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他說著,先帝聽著,兩個人麵對麵的坐著,片刻之後,先帝低聲笑著:“每次叫你來,你都是這幅模樣,總是會說出來一些,讓朕無奈又反駁不了的話。”他說著,叫人倒了一杯茶水給他:“既然如此,那你更希望五皇子做這個未來的皇帝了?”
“臣隻是拙見。”鍾赤認真的說著,先帝悶聲笑著;“行了,這裏有沒有其他人,如何想的,你就直接對朕說也就是了,非要鬧的這個哪個的,好像朕在欺負你似的。”他說著,緩緩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要是他真的當了皇上的那一日,朕將你的女兒許配給他,你可願意?”他說著,鍾赤的眸子頓時緊縮了起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