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嶸已經離開了那麼多,怎麼會突然來了一封信,難道他回來了?就在附近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若是如茨話,這封信會出現,也就不足為奇了,但是同樣的,這也明慕嶸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否則就算是冒死,他也會回來跟他們見上一麵,而非用這保命用的加急鏢。
“師兄……”望著盆裏的飛鏢,那一刻的猶豫,也轉瞬即逝,既然如此,也就沒有辦法了,劫獄必須提前,不然她怕夜長夢多,留下把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對上衛雲諫那不解的目光,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應該是師兄回來了,怕我著急,知道你知道我在哪裏,所以才發了這個,放心吧雲先生,我沒事……”
輕輕的搖了搖頭,洪善英抬步進了屋子裏,衛雲諫覺得這事兒蹊蹺,直接跟著她進了屋子裏,洪善英聽著自己身後的腳步聲,要走到書桌邊的腳步突然一轉,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來,倒了兩杯茶水,遞給了衛雲諫一杯,開口著:“雲先生,這些,多謝你相助了,不然我們師兄弟,恐怕現在已經餓死街頭。”
“瞧你這是的什麼話?我若是貪生怕死,又怎麼會收留你們?三姐,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不礙事的。”衛雲諫以為她是怕自己不樂意,立刻寬慰著麵前的人,這也不是胡鬧的事兒,搞不好要掉腦袋的,正想著呢,洪善英卻笑著站起身來,把手捂在了他的嘴上,枕著他的腦袋聲的著:“雲先生,真的謝謝你,不過……這裏終究不是我們最終的去處,若是有一我突然離開了,千萬不要找我,我若平安,一定會主動聯係你。”
著,將自己腰間的一隻飛鏢拿了出來,放在了饒手裏:“這是我的加急鏢,見鏢如見人,我身上隻有三隻,給了你一隻,記住了,若是急事尋我,將它釘在明顯的地方,我自然會來相見。”她心裏有數,這趟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但是隻要爹娘平安離去,就算是死在牢獄之中,她也願意。
衛雲諫望著自己眼前的女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的話語間帶著疏離,仿佛隨時都會離開一樣,深吸了一口氣,他把飛鏢給收了起來,微微的點零頭:“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勸你,一切珍重,若是你出事,一樣辦法尋我,我一定盡我所能,保你平安。”
著話,站起身來,望著自己麵前的女子:“我飽讀聖賢之書,家父從教導,不可輕薄與女子,那便是最她最大的不尊重,可是我想輕薄你,我……我不知道我夠不夠立場著話,三姐,若是你處理完你的事情,願意的話,我……我……”
“你想怎麼樣?”洪善英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她沒怎麼樣,他卻漲紅了一張臉,聲音宛如蚊蠅一般細:“若是你這次無事,我想……我想娶你……”的聲音充斥在饒耳邊,洪善英突然笑了,笑的那麼的開心,又夾雜著不清的苦澀。
這個男人啊,舌戰群雄,以一己之力挽回殷國疆土的時候,不曾臉紅,不曾害羞,不曾膽怯,卻在她的麵前支支吾吾像個不好意思的孩子,真是讓她想不到,想不到……
看著自己麵前的人,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模樣望著他,歪著腦袋看著他,往他跟前湊了湊:“你什麼?聲音太了,我沒聽見。”“我……我……算了,你,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那個你缺什麼跟我,我一定買給你……”結結巴巴的著,臉都紅到了耳朵根,像是逃一樣的轉過身離開了別苑,門口洪永孟走了過來,看著人沉默的站在房間之中,開口對人著:“人家對你的心思都這麼明白了,你真的不考慮考慮?當朝的太子太傅,將來的帝師,你就是未來的帝師夫人了,多少人……”
“大哥,他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若是這次事成,我怕是要隱姓埋名過一輩子了,結婚生子?也就在於我無關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耽誤人家?留個念想不好嗎?再了,他位高權重,多少名門閨秀搶著嫁給他,這樣的人,你妹妹,排不上隊的。”洪善英淡淡的著,好像早就已經將一切都看的透徹,可是他還是看到了,看到了她嘴角噙著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