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撇了撇浮放進了饒手裏,龍玉秋趕緊喝了一大口,才把嘴中的甜膩給壓了下去,輕咳了幾聲,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父皇不讓我吃蜜餞,吃多了會牙疼,所以我剛剛看到蜜餞就嘴饞吃了幾個,還以為是先生來了,要是讓先生知道我偷吃蜜餞,要打手心的……”龍玉秋聲的著,逗得人噗嗤一聲就樂了:“知道會挨罰還吃,饞貓!”
“姐姐你不懂,這就是偷吃的快樂,越是不讓我吃的,我偷偷吃了,就會有滿足感,但是如果給我吃了,還一直給我吃,我隻會覺得這東西不好吃!”龍玉秋得意洋洋的著自己的歪理,的寧明箏忍不住笑了出來,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開口著:“不過今你可來錯了,王兄今不在家裏,隻有我一個在家裏。”
龍玉秋瞧著自己身後的太監,聲的對著寧明箏著:“秋兒今出來,是特意來找姐姐出去玩的,東宮裏竹俏姐姐幫我應付著呢,我得趕在黑之前回去,聽今暢歡樓裏花魁馮青青姐會親自在高樓彈琴作畫,所以我想過去玩玩!”人話音剛落,就被寧明箏在腦袋上敲了一下,嚇得太監都快跪下了,龍玉秋也不解的望著寧明箏,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打自己。
就聽人冷著臉著:“年紀你不學好,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冰冷的臉龐看的龍玉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抬手揪住了寧明箏的袖子,輕輕的扯了兩下,撅起嘴兒來還頗有一副委屈的模樣:“姐姐~姐姐你就讓我去看看嘛,我不會亂跑亂走的,隻是聽聞這城中,論音律,論作畫,那馮青青姐都是數一數二的,所以才想去見識一番而已,姐姐想到哪裏去了……”
人委屈的耷拉著眉尾撅著嘴著,他這麼一,寧明箏才覺得好像是自己有點想多了,畢竟他才是個十三四的奶娃娃,就算再怎麼成熟,也不可能在這保守為主的時代過早的就接觸那些男歡女愛之事,歎了口氣,看著人眼巴巴的求著自己,隻好點零頭,不過還是囑咐了一句:“去了哪兒,一切都要聽我的,如果你敢亂刨,我就揪著你的領子把你揪回來,還讓王兄揍你的屁股,聽見沒有?”
她當然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嚇不住他,可不代表寧明緒嚇不住,果然,聽要被打,龍玉秋的臉兒笑容就少了不少,左右掂量掂量,還是用力一點頭:“成交!”
趁著寧明箏去換衣服的時候,龍玉秋還偷偷的吃了幾顆蜜餞,聽著外麵的聲音叫自己過去,這才哼著曲美滋滋的抓了一把,心的揣在懷中,準備等著回宮之後網上吃過晚膳才細細的品嚐蜜餞的甜味兒。
怕自己去暢歡樓不合適,寧明箏特意跟段子憂借了一身衣服,雖是看起來穿著大了些,但是也絲毫不會讓人看出來她是個女人,就連段子憂給人裝扮上之後都有些恍惚,怕一個女人一個孩子,再帶這個沒見過世麵的丫頭去風月場所會被人欺負,段子憂扔下手的活,連飯都不做了,暗暗的跟在暗處,生怕他們出事兒。
要寧明箏的膽子也真大,明知道那不是女人去的地方,帶著龍玉秋走進去,活像是哪家的哥哥帶著自己的弟弟來開葷的,一進去,沒換裝的翠屏就險些被人給嚇著,寧明箏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護著翠屏在自己的身後,在樓下靠著暗處的地方坐了下來。
就如龍玉秋所,今日不少人都接到了消息,都是過來看熱鬧的,更主要的是想要一睹馮青青姐的芳容,畢竟身為花魁,馮青青卻總是帶著一股神秘的色彩,一年裏正大光明出來的日子,也不過短短的三四日而已,多少公子哥想要看她一眼都不行,那真是萬兩黃金換不來她馮青青踏出房門來見一麵。
私下裏粉紅的絲緞縈繞,鶯聲竊語不斷,樓中彈曲兒的不知道藏在何處,奏著古琴那厚重而又滄桑的樂曲,寧明箏對這種地方一向是沒什麼好感的,但是又不放心這家夥一個人在這兒,隻好歎了口氣,耐下心來陪著他。
等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瞧著那媽媽從上麵搖扇擺枝的從上頭緩步走了下來,走到半截停下了腳步,往上這麼一揮手,剛才沉默的樂曲立刻邊的歡快,還加上了不少別的玩意兒,就聽見媽媽大喊了一聲:“青青姑娘出來了!”尋著聲音看過去,就見最裏麵的屋子裏,一個倩影緩緩朝著樓下而來,那矯揉造作的姿態立刻引得不少男人紅了眼睛,而身旁的太子卻皺起了眉頭:“她就是馮青青?還以為是什麼稀罕物,能被人評價有這麼大的造詣,沒想到也是個世俗女子而已,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