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顧小姐你當然可以來見壽王妃殿下,隻不過她願不願意見你又是另外一回事。”話落出塵師父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斜眄一眼不遠處的出塵師父,謝瑤光含笑漠然開口,“那就有勞何姑姑您帶路。”
“請隨貧尼來。”
此話一落三人一道往後山的院子而去。一路上三人都是靜默無言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直到快到後山的時候謝瑤光看著飄落下來的菩提葉,眼中神色莫名。
“何姑姑,這麼多年你悔否?”
“形勢所迫何來後悔餘地。在我改名出塵潛心在此懺悔祈福的那天開始世間上就再也沒有何碧落此人。還請顧小姐勿在重提舊事。”
非他南疆與大翟關係還算尚可懷帝恐怕是不會單獨設宴的。待懷帝離開後,溫飛卿這才疾步往宮門外走去,欲去看看剛剛那名女子到底是誰。
溫飛卿走得很快,可他剛剛踏出宮門那名女子就已然上了馬車。一番思索之下溫飛卿悄悄放出一隻紙鶴飛向馬車,然而還未走近那紙鶴仿佛在被無形的火焰焚燒一樣,掙紮了一會便化作灰燼。溫飛卿不由詫異,此人修為如此之高恐怕隻有蒼梧山的人才有這個能力,如此看來自己得好好琢磨了。
然而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上,一個白袍女子端坐在錦團上。原本用來遮容的幕離也在她手中變作一支發簪,女子將發簪插回了發中。光芒一閃她的手上多了一隻紙鶴,女子指尖緩緩劃過紙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趣,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神官大人,您……”
“鴻月,有勞了”白袍女子朝其一笑,轉而整個人便消失在馬車內。
鴻月微微一歎,馬車開始走向帝都內。
這一任的神官,據說是一個天生目盲但卻天賦異稟的女子。不過也就十八歲的年紀便接任上一任神官的位置,成為了神廟裏的新神官,倒也算是蒼梧山這麼多年來的第一人。這位神官聽說為人孤僻,深居簡出。即便是神廟裏其他祭司也很少能見她一麵,隻是偶爾在祭禮上能夠得見一二。
大翟蒼梧祭禮在即,宴請九州四海。南疆雖然地處偏僻但是也得了邀請。此時恰逢南疆最為炎熱的時候,一道白影踏著月色躍進了南疆王府。
“飛卿,要勞煩你替我走一趟大翟”白影剛剛踏進院子,便聽見有聲音從屋內傳來。
“你決定好了?”白影腳步一滯,負手駐足在門外。
“是,明日便動身去大翟。我那邊已經替你安排好一切,務必小心蒼梧山的人”
“也罷,我便替你走這趟”白影幹笑幾聲,轉而幾個連縱消失在院子裏。
翌日,便有一對輕騎趁著天還未亮出了大理城,直奔大翟國都而去。
大翟乃九州四海第一國,統領諸邊各國已有百年。此番舉辦祭禮,諸國自然是紛紛趕往大翟。是以,大翟邊境來往之人絡繹不絕。
南疆王派來的使者竟然在半月後就抵達了大翟國都,等南疆一行人稍作休息一會後,大翟國君——懷帝便親自接見了他們。
溫飛卿剛剛踏進承璟殿,便感覺到一股涼意。回顧四周才發現這座宮殿從上至下皆是以珀玉所製,冬暖夏涼。他不由暗歎起,懷帝果真是窮奢極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