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真是好教養。除了一個壽王妃怎麼其他都如同瘋狗一樣喜歡胡亂撕咬人?薛公子明明是你當街縱馬撞我在先,如今不賠禮反倒先訓斥我。依我看你這些年的書都是白讀了!”話止謝瑤光目露譏意,言語中滿是不屑之意。
雖然一早就知道謝瑤光舌燦如蓮但是要真真切切領教一回後,薛文淵方才知道為什麼家裏人聽到謝瑤光的麵子都是驚懼多過厭惡。此女不僅詭計多端而且更是心狠手辣。
目光輕浮掃量謝瑤光周身,最後目光落在了謝瑤光那絳唇之上,揚眸譏笑一聲,“謝姐真是好厲害的嘴,難怪能做出那麼多事情來。要你模樣生得這般好,就應當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或者是床笫間取悅男人何至於跑來朝廷中同男人爭權奪勢。可惜了謝姐出身低微不然我倒是願意納你為妾。”
大曆民風開放,女子入朝為官雖然少但不是什麼罕事,在婚姻一事上也十分自由。薛文淵這番話落在謝瑤光耳裏簡直是可笑至極。旁人也許不知道謝瑤光師出名門但是謝瑤光不信薛文淵不知道自己是秦琰門下的弟子,他這話聽起來教人沒有來覺得惱火。
“薛大公子有這同我耍嘴皮子的功夫,難不成是海州刺史一職被陛下罷免?嘖,來薛大公子成婚幾年了吧好像都為有過子嗣呢……莫不是薛大公子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若如此我手下的韋大夫也是一位神醫或許能讓薛大人早日抱上後人,免得薛家絕後。”謝瑤光囅然而笑,手指撫過袖上海棠花紋。
在旁圍觀的百姓聽得謝瑤光這話以後,各個忍不住大笑起來。畢竟這底下還沒有哪個女子敢一個男人中看不中用的,可偏偏這謝瑤光就當著這麼多饒麵嘲笑薛家大公子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
聞得薛文淵攏在袖間的手骨骼被他捏的咯咯作響,謝瑤光唇際譏意更重。見此薛文淵殺意更甚好半響才斂了殺意,目光冰冷地盯著謝瑤光仿佛眼前的謝瑤光已然是一具屍首。
“不必。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耽擱謝姐去京兆尹。”話止薛文淵欲揚鞭策馬離去,仍不忘回頭對著謝瑤光道:“隻望謝姐能夠平安離開京兆尹。”
話落耳際,謝瑤光搖首喟歎一聲。繼而一揚手,原本站在她身旁的卓靖縱身去追薛文淵。
一眨眼的功夫傳來一聲動物死前的悲鳴聲,隻見薛文淵坐下的那匹馬已然倒在血泊之中,四肢盡斷,馬脖子上豁開一個大口子正往外冒著血。而薛文淵則被卓靖反剪著胳膊按在血泊之中那股濃鬱的血腥味一直往薛文淵鼻子裏竄,盡管他有意掙紮可惜卻是徒勞無功。
回頭望了眼被製住的薛文淵,謝瑤光斂眸哂笑,“薛大公子記住了冒犯我的都沒有好下場。走吧。”
話落又有一輛馬車從一旁駛來。踏上馬車的一瞬間謝瑤光回望了一旁的酒樓,頷首示意朱雀扔了幾片銀葉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