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你們又做了什麼?”謝瑤光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一絲感情。
“他寫了一封信。”蘇清臨似乎想起來什麼一樣，突然抬眸怪笑道：“不應該是我代替他寫了一封信，一封他永遠也不會寫的信。”
謝瑤光施然而立，眸中有難以言喻的深色，閉目半響掀唇道：“你寫了什麼……”
“我寫了什麼……”蘇清臨揉著額望向牆壁上跳躍地燭火上，嗤笑一聲，“讓我想想我寫了什麼。對，我寫的是顧家這些年為秦王私造兵甲，私募府兵的書信來往。……我還替顧家偽造了一本賬冊，一本記錄著顧家這幾年金錢流動的記錄。而我的字又是他教的，偽造起來自然一模一樣所以陛下沒有任何懷疑就相信了顧家有謀逆之心。”
“為什麼……他應該跟你無冤無仇吧。他不是你的老師麼？難怪那日師父會你欺師滅祖，這等行徑……”謝瑤光沒有再將話下去，目光越發地森冷起來。
“嗯，是無冤無仇。隻不過要就要怪他和秦王有一樣的想法。偏偏要世家分崩離析，除世家之禍開科舉迎寒族入仕。”蘇清臨怪笑幾聲，目露不屑地冷嗤道：“你像那些粗鄙的寒族士子怎麼可以入仕呢？這下本就該是世族的，他顧家是大曆第一名門自然不會在乎這些東西。可是其他人呢？他們憑什麼為了一己私欲，也攪得下大亂。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這個朝廷，何錯之櫻”
攏在袖中的手握緊成拳，指尖掐在掌心。謝瑤光似乎不覺得疼痛一樣，目光冰冷地盯著蘇清臨。甜腥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深吸一口氣壓下胸腑間翻湧的血腥氣。神色卻難以平複下去，不得以閉目卻掩飾自己的情緒。
難怪當年祖父接到聖旨的時候會難麼平靜，以祖父的才智恐怕已經猜出來是有人故意陷害顧家。祖父之所以沒有反抗也沒有高喊冤屈是因為他很清楚是誰做了這件事情，是誰想致顧家於死地。
這人為了一己私欲竟然苦心布局至此，實在教權寒。
“蘇侯爺滿口忠君愛國，可是你所作所為那一件事又是忠君愛國的?為了一己私欲陷害忠臣賢王，你難道就不怕被下所指麼？”謝瑤光忍不住掀唇冷嗤道。
“哈哈哈哈，我為了一己私欲陷害忠臣賢王。這二人就難道沒有為了一己私欲，禍害他人麼？謝姑娘朝堂之上本就是勝者王敗者寇。”蘇清臨傲然一笑，眸中得色漸顯，“若要敗我可不是輸給了你，是輸給了意。”
謝瑤光揚唇睇了蘇清臨一眸，話裏呷了冷嘲之意，“陷害恩師的是你，舍棄兄弟情義的也是是你。時至今日，你曾有半分悔恨過當年所作所為。”
“為何要悔?他顧淵辭有自己的想法而我亦有自己的想法。到底不過就是政見不同，才做列人。”蘇清臨似笑非笑地凝視著謝瑤光，語氣晦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