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身輕蔑的譏笑聲,他的瞧見那個謝姐眉若彎月,美目微斂唇邊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連帶著她眼角那滴淚痣也變得生動起來,在原本就陰森幽暗的牢裏內更顯得格外詭異。
老何頭不禁打了個寒顫,往日話本上看過冤魂索命厲鬼附體的傳一個勁在腦海中湧現出來。他顫抖著退後幾步,跌坐在地上隨即一個刺鼻的氣味從他身下蔓延出來。他驚恐地抓住了手邊的幹草,雙唇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看著謝瑤光經過拐角處幽獄的時候,低歎了句轉瞬消散在風鄭一眨眼謝瑤光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越往深處走,周身的空氣越發得難聞起來。潮濕和腐朽的味道也愈發濃重。謝瑤光皺著眉深吸一口氣,那嗆饒味道迫得她忍不住咳嗽起來。卓靖伸手即使扶住了謝瑤光,在卓靖的攙扶下謝瑤光緩步拾階而下走了四十九階在路過幾處牢房後駐足在最後一間。
通往前麵牢房的七七四十九個台階,昭示著
輪回之意。但是一過了那幾間牢房同樣也意味著地府除名,永絕輪回,關在裏麵的大都是些大惡之人。
這刑部大牢不似大理寺那般,可容納多人在一間,左右兩麵都有柵欄。雖然刑部大牢大多數都是單間六尺見方但是尚有一能透光的窗戶。可是最裏麵那幾間死牢,都是以銅漿築頂意在昭示退路已無,隻有在牆上的最高處有一扇的窗能讓空氣流通進來然而日月星辰依然無法照耀進來,是以這的房間格外的幽黃昏暗。
“謝姐,我在外麵等您。您想要問什麼盡管問,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您。”薑壑壓低了聲音對謝瑤光道又吩咐手下把門打開後,自己則領著人退出去。
謝瑤光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了進去。見蘇清臨盤膝而坐,肩膀上被兩根粗大的鎖鏈穿過琵琶骨牢牢的鎖在牆上。蘇清臨閉著眸,不願意睜眼瞧來人一眼似乎是已經聽到了門外的對話。
“看樣子蘇侯爺您現在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好上許多?”謝瑤光垂眸莞爾一笑:“別來無恙,料想這鏈子鎖不住侯爺您吧?”
聞言蘇清臨赫然睜開眸從堆積的稻草上站了起來,雙肩一用力原本鎖在他肩上的鎖鏈應聲落地。他目光冰冷地凝視著謝瑤光,眸中殺意大盛,這一刻恨不得啖起肉飲其血以消心頭之恨,不過也就是一瞬那絲殺意便淡了下去。
察覺到蘇清臨的殺意,謝瑤光不以為意的一笑。垂眸掃了眼地上的鎖鏈,唇邊勾起一絲冷笑。
此刻蘇清臨心中五味陳雜,自從謝瑤光第一次出手示威於他,他就開始對她處處提防起來甚至於沒有任何一次手下留情過。可是謝瑤光每次都能把很好的把問題解決,再予以反擊。
哪怕他越發的心翼翼,可仍舊是淪落到今這幅模樣,在這濕冷的地牢裏等待著帝王對他的判決。昨日還嫌紫蟒長今日卻念素衣薄。回首往昔,曆曆在目。細思之下若是自己時運不濟落得這幅田地倒也無話可……可如果是謝瑤光一手炮製的呢,蘇清臨內心不由一驚。如果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謝瑤光步好的棋局,而他們都是謝瑤光手中的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