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皇後娘娘相邀,實乃瑤光之幸。豈敢拒絕。”謝瑤光沉眼,語氣柔呢。
壽王點點頭,想著身上還要事務要去處理遂起身告辭了。親自將壽王送出了門,謝瑤光折回屋內從袖籠中掏出一串珍珠手釧,那正是幾日前葉臨宸送的那盒珍珠,之後就吩咐人將它製成了手釧。
壽王這廂才走沒多久,侍女便又來報,是徐月徐姐拿了拜帖來要求見您。
聞言謝瑤光眸中掠過一絲無奈,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徐月和蘇琬關係非比尋常,她來倒也還在意料之鄭
當即吩咐侍女帶徐月進來。這不是徐月第一次到謝宅來,謝宅的布局之巧,陳設之奇也不是第一次見。可是等她隨侍女走到花廳的時候卻足足走了半刻的時間。
侍女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告訴她自家姐已經在裏麵等著。
徐月推門進去,見謝瑤光靜立在窗前。她的目光望著遠處一樹丹樨上,神色柔和。
聽到身後傳來的關門聲,謝瑤光自然知道是徐月來了,轉身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柔聲笑道:“你來了,坐吧。”
徐月沒有做聲,盯著謝瑤光仿佛想將她看個透徹。春日宴上初見,她就覺得謝瑤光是個城府頗深的人,無論是蘇琬還是蕭翎雨都和她不是一類人。
可是當時琬兒頗為喜愛她,而謝瑤光的的確確又對琬兒極好對她們也好。
她自然沒有在對謝瑤光又什麼意見,可是直到謝瑤光抽到帝王燕簽開始她更加覺得謝瑤光雖然對她們極好但是卻有意無意帶著一股疏離,爾後才覺得謝瑤光從來都是深不可測的。
謝瑤光比起她們不僅年長不少而且手段心計也在她們之上。
“為什麼。”徐月並不坐下,隻是冷聲發問。
三字入耳。謝瑤光抬眸掃了徐月一眼,眼中掠過一絲諷意,“徐姐,你身在徐家難道不明白。瑤光所求為何嗎?”
“我……我自然明白。”徐月聞言揚眸對上謝瑤光隱含諷意的眸子冷聲斥道:“可是蘇琬對你那般好,你為何要對蘇家下手。你這樣做就不怕蘇琬寒心嗎?對她一點也不公平。”
“嗬,公平?徐姐是被徐國公保護的太好了,這樣的字眼你也敢出來。你對蘇琬不公平?那麼我問你,那些在廢園裏死去的無辜女子,對她們來可有公平可言。還有無辜枉死的孫伯,這個世間對他可曾公平過?同樣生而為人,憑什麼他們就要受人輕賤而死。憑什麼就上就要對他們如此。憑什麼身懷罪孽的人就可以逍遙法外多年。這就是徐姐所謂的公平麼!”謝瑤光長身而起振袖瞪了眼徐月,絲毫不留情麵的冷斥道。
啞然半響,徐月掙紮一番後忍不住出聲反駁起謝瑤光來,“我知道上對他們不甚公平甚至可以算得上殘忍無情。可是他們現在不是已經大仇得報,能夠安息了麼?蘇琬何錯之有,你為什麼要這般對她,生於蘇家是她的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