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猶豫著看向了坐在主位的老者,老者點了點頭。陳舒舉起杯子與唐誌勇碰了一杯,“行啊,以後就聽你的,不管怎麼樣,這個公司肯定會給你預留一個顧問或者是董事長的位置。”
這句話讓唐誌龍嚇了一跳,他是想逃的人,不是想往套子裏麵鑽的人,“姐姐,我是一心想要到體製外,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往裏麵拉,這樣的話,我肚子裏麵的幹貨就不敢全倒出來了,不是有那樣說嗎?距離產生美,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對不對啊?”
眾人都看出了唐誌勇想要離開體製的決心,又時不時的舉杯過來問了一些既出現問題,唐誌勇是一一回答,整個飯局也皆大歡喜。
來燕都自然不能再住賓館,溫柔鄉英雄塚,唐誌勇買來的四合院,第一個住進去的人是李誌軍夫妻和李蘊母子。
李誌軍從小在燕都這裏長大,插隊下鄉去了南浦市,然後再也沒有能回到燕都。
如今,退休回來了,而且住上了四合院,用那京片子的口音和鄰居們吹吹牛打打牌,得意得如同自由自在的麻雀。
之所以說是麻雀,因為這貨整天窩在家裏,機會沒有出過遠門。
唐誌勇進門時,看著李誌軍正在院子裏逗弄外孫李鑫,爺孫倆看到他,都沒有先說話,而是盯著一動不動。
“姥爺,我覺得這個人不像壞人,如果他是壞人,他的膽識一定了得!”李鑫四歲,說話跟小大人似的。
唐誌勇上去抱起李鑫,在臉上吧唧親了一下,“爸爸後備箱裏有一捆推理的書,不知道你能不能拎回來!”
“那要看有多大!”李鑫拿著唐誌勇的車鑰匙,從懷裏掙脫下來,往外跑去。
這孩子邏輯思維非常嚴密,也許是受李誌軍的影響,考慮問題的角度從小就與眾不同。
“那個,老李,咱倆喝一杯?”唐誌勇和李誌軍的關係尷尬的根本就抬不起來頭,這些年雖然習慣了,唐誌心裏認了這個嶽父,但是從來沒有開口喊過,老李長老李短的叫著。
“有好酒?”李誌軍兩眼一亮,就聽到大門外,李鑫喊著:“姥爺快來打土豪啊!”
李誌軍還沒動腿,李鑫抱著兩瓶酒從門檻上跑了過來,李誌軍一看酒的牌子,立刻健步如飛地跑過去,接過酒問道:“乖孫子,姥爺沒有白疼你,還有嗎?”
“有,咱們還去打土豪去?”李鑫看了一眼唐誌勇,翻了個白眼,轉身跑了。
誰哄誰親一點不假,唐誌勇搖搖頭,向廚房走去,丈母娘剛才露了個臉,就忙著去做飯了,他也要巴結一下。
“李蘊也快下班了,你不用幫忙......”丈母娘很客氣地說。
唐誌勇看看實在插不上手,就轉身來到院子裏,坐在椅子上看那爺孫倆表演節目。
李蘊下班回來了,這幾日兩人天天見麵,但是唐誌勇看到李蘊時心還是會動,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帥氣的短發,皮膚白嫩,越看越覺得很惹人生憐。
這幾年李蘊完全從一名有點古惑仔傾向的不良少女,成長為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營銷副總了,發生改變的不僅是工作能力,更是整個人的氣質。李蘊處事時偶爾流露出的霸氣,很多高管都比不上,若不是唐誌勇幹預,徐流暢早就想把李蘊安排到拆遷協調上了。
“丫頭片子,你今天好像早退了!”唐誌勇看看表,才下班二十多分鍾,這丫頭就跑回來了。
“沒有早退,就是超速而已!”李蘊不屑地說。
唐誌勇撲哧一聲吐掉了口裏的茶水,開車霸氣的霸道,還超速?“李蘊,你丫的是不是有病,不要命了嗎?”
吧唧一口,李蘊看了一下四周,趕緊在唐誌勇快要氣壞的臉上親了一口,小聲說:“我不是想你了麼?”
自從來到燕都,就整晚整晚跟李蘊膩在一起,已經快腰酸背疼,這節奏是想再生個孩子,“不是給你說過了麼,我辭職了,以後咱們在一起的時間會很多!”
李蘊搖搖頭,咬咬嘴唇,不說話,看向李誌軍和李鑫抱著酒和書進院子時,滿臉都是幸福。
唐誌勇明白了李蘊的意思,他本來想著帶著李蘊母子出國的,但是李蘊不舍得父母,李誌軍夫妻是哪都不願意去,肯定不願意出國,所以李蘊才會覺得跟唐誌勇相聚的日子都要珍惜。